額頭,他後面婉轉讚美的話還沒說出口呢,便被襄王爺識破了,他趕忙解釋道:
“雖說我說過這種話,但若是讓我明著查朱勝文,曲亮的桉子,我只會慢慢吞吞,就好比現在還關在我家中的那位什麼史……”
“誠郡王府的長史!”老和尚提醒道。
“對,長史!我關著他卻一直沒去審過,我的方法是防止他牽著我的鼻子走的同時琢磨出這個人的特徵,再劃圈子,而皇上的做法貌似簡單粗暴,卻在他們的人露頭之後很是好用。”
“那是因為你先釣上來一條大魚,我早說過你是個有運氣的,若是沒有永誠侯府的宴請,皇上這時候怕是也難施展。”襄王爺說。
皇上聽罷點點頭。
老和尚突然皺著眉問:“說了半天話也沒見你問問玉兒在哪?平日裡你不是緊張的要命,生怕媳婦兒跑不見嗎?”
秦無病傻笑了兩聲道:“還能去哪?肯定是守著趙光的祖母呢,趙光的祖母是太后的姑母,這時候太后若是……是吧,皇上抽不出身,也就玉兒好使。”
襄王爺指著秦無病笑著對皇上說:“就這個猢猻,還抱怨咱們事先不跟他說明,什麼事一過他腦子,結果便出來了。”
皇上哼了一聲說:“科考舞弊的桉子他腦子裡過了好幾遍了,也沒見他想出了個什麼結果來。”
秦無病忙解釋道:
“皇上這話說的我不同意,科考舞弊的桉子雖說幕後是一個人,但參與的人數之多我至今都不敢細想,也沒法細想,腦子裝不下。”
皇上扭頭問德全:“去看看那邊如何了?”
德全退出東暖閣。
“誰在西暖閣?”秦無病好奇的問道。
“這些官員不是一直嚷嚷著三司會審嗎?朕便給他們安排上了。”
老和尚納悶的問:“皇上還能找出好官來?”
“七叔這話說的!”秦無病說:“那人很明白一個道理,好壞的比例,不對,就是葷素搭配,哎呀,怎麼說你們能明白……”
“明白!水至清則無魚,同理,水臭不可聞,能活下來的魚也不會多。”老和尚一副瞭然的表情。
“就是這個道理!之前皇上說過,前一段時間亂的時候,這些官員齊心合力,攻克難關,這說明什麼?說明那人也知道自己依附在朝廷身上,朝廷在他才有錢賺,這是其一,其二想掌控這些高官為其所用何其艱難,不說別的,一旦相互知道身份相同,甭多了,若是有三個尚書都被他挾持,誰甘願身在高位卻還要聽別人擺佈?他必定步步為營,沒時間幹別的了,所以,他會將他的人安排在重要的官位上,而非高位,比如那位吏部侍郎朱勝文,而大部分人或許都安排在動手比動腦多的官位上,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
“這也是你一直認為那人從未覬覦皇位的主因?”皇上問。
“我就沒找到任何一條那個人覬覦皇位的因。”
秦無病回答的倒是快,可隨後便有些後悔了,有些分析他是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