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襄王爺,襄王爺看向大長公主,大長公主看向老和尚。
“看我幹啥?旺喜死的時候我在天台寺呢,我哪知道他怎麼死的,只是聽說染病,病死的。”
“可見你之前的日子有多閒,一個老太監死了你都能知道個原因!”秦無病嫌棄的道。
“這不是你問嘛!他們仨怎會知道,要不是我閒的沒事,你這個問題只能等著問德全了!”
秦無病點頭說:“也對!”
然後秦無病不吭聲了。
這把老和尚急得,襄王爺忙低聲勸道:“七叔莫心急,總要給無病一些時間,沒頭沒尾的,也是難為他!”
“這事有頭有尾!”秦無病壞笑著,臉上突然有了光彩,他有些激動的道:“旺喜是死於疾病,白生死在井裡,德才現在沒有找到,想來也是被殺之後藏在哪裡,可唯獨德宇死的轟轟烈烈!”
“我沒聽出來頭尾在哪?”老和尚更急了。
“頭便是他們這幾個算是跟他近的,尤其是德宇,白生,旺喜,極有可能從頭便跟著何生幹,可結尾,死法卻有差別!旺喜和白生,加上德才死的靜消消,只有德宇死得大張旗鼓,這說明什麼?”
幾人都盯著秦無病,無一人應答。
“靜消消的死可以是安排下去的,有人執行便可,大張旗鼓,轟轟烈烈……何生不在身邊,遇到緊急之事誰拿主意?誰來應對?”
皇上深吸一口氣,眼神凌厲的看向秦無病問:“你認為何生躲在誠郡王府?”
秦無病信心滿滿的點頭道:“若不是有這個破綻,咱們便是將京城翻個底朝天,怕是也不會想到他躲在誠郡王府!”
“誠郡王知情嗎?”大長公主冷聲問。
“誠郡王若是知情,你借何生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躲在府中!”秦無病篤定的道。
皇上站起身,也在東暖閣中來回踱步道:“若不是知道你與他早有間隙,朕怕是要好好想想你為何總是護著他!”
“不是護著,有一說一,何生進誠郡王府不是這幾日的事,應在我進京前後,那時的誠郡王也不過是被禁足,有人進府還是讓的,何生擅離職守,罪過不小吧?若誠郡王知曉,皇上覺得他那個性子,瞞得住?我們兩次去誠郡王府,都不是好事,他府中若是藏著這麼個罪人,還能那般胡攪蠻纏,那我得說誠郡王做戲的本事實在是高,若是早幾年便開始用此技能,皇上此時怕不是……”
“哎呀,你又開始說沒用的!”老和尚嚇得趕緊在秦無病說出‘皇上’兩個字前將他攔住。
襄王爺緊跟著問道:
“我有一個想不通的地方,何生進府容易,出府難!尤其是因為武定侯府二公子的事封了郡王府後,可,一些大事都是在郡王府被封之後發生的,只看何生的應對,不像是傳遞訊息有阻礙的,明明很多事需要他定奪,莫不是連門口的官兵中也有他的人?”
“現在說任何一個地方有他的人我都不覺得奇怪,而且九哥別忘了那位郡王府的長史可是他的人,既然是個官,別管品級如何,偶爾出府是否也是可以的?”
襄王爺點頭。
老和尚問:“你說他藏在誠郡王府,也不止一次說過他想引禍郡王府,他難道就不怕哪天皇上一怒之下連郡王府也抄了?那他不是成了甕中的鱉?”
秦無病撓了撓額頭,他不知道如何解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燈下黑!”皇上說了一句。
秦無病舒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了眉頭,真如老和尚所言,他當真不怕皇上抄了郡王府的家?若真的抄家,他該如何逃過這一劫?認識他的人可不少。
“要我說,他既然敢藏在郡王府,便是做好了各種準備。”大長公主說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