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嘴一撅,道:“從明日開始,你要去哪都要坐我的馬車,不可騎馬!”
“好!我也去不了哪,也就是去找九哥,如今刑部的壓力最大的,尤其是郭大人那裡,這些被抓起來的能不能多活幾日,也算是咱們跟那個人第一次鬥法。”
大長公主點頭道:
“可不止你抓的這幾個人,今晚九哥命人盯著幾家,就是想到今日有朱勝文這一出,有些人不放心家中放著銀子,便想著偷偷轉到他處,今日著急這麼做的都被九哥的人抓了。”
秦無病一拍大腿激動道:“我和九哥就是心有靈犀!”
“哈,不知道是誰之前還說,老九這般不吭不哈的玩默契,早晚出事!”
“就事論事,這事我沒來得及跟九哥說,九哥便做了……”
“瞧把你能的,老九處理朝政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呢!”
秦無病呵呵一笑道:“說明我與九哥所見略同。”
大長公主卻說:“今晚九哥忙的怕是沒時間睡覺了,皇上擔心九哥身體,可又沒有好的辦法,除了九哥,還能信誰?”
老和尚挺起胸膛剛要開口,秦無病說:
“皇上的這個‘信’字有兩層意思,一層是信任,一層是辦事能力,不說我與七叔,朝中忠臣還是有的,但誰能鎮住場面的同時還能處理突發狀況,又能讓那些人心生怯意,不敢亂來?”
老和尚聽罷嘆了一口氣,說:“這麼說,也就老九能行。”
車子裡一下安靜了,三人都沒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秦無病感覺快到家了,才與大長公主說道:
“九哥讓我回家好好休息,他這一晚必定會在刑部忙乎,我今晚將一些事串起來好好琢磨琢磨,今日能有收穫,全靠出其不意,所以,後面不論咱們做什麼,絕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明日你命人盯著點,九哥起身後便告訴我,我去找九哥,有些事跟九哥說一說,我反倒容易想到些什麼,九哥也是,聽我叨叨一些事,或許也能想到什麼。”
大長公主點頭。
老和尚問:“今日抓了這麼多人,你挨個審一審不比你瞎琢磨強?”
“咱們的目的是要儘快將幕後那人找出來,順藤摸瓜太費時間,而且弄不好便被他們騙了。”
“沒聽懂!”老和尚坦誠的道。
秦無病撓了撓腦門。
大長公主說:“那你回去好好想,但也要歇息好,想吃什麼跟鳳鳴說,人手的事我安排,你不用操心……”
“郭大人那裡……”
“我知道!還有你家人那邊,我都安排好了,父親和大哥快到京城了,祖母與母親還在路上,我覺著他們到了之後還是跟你分開住的好,一是你這裡人來人往的……免得他們跟著擔心,二是分開住,我也好安排人,都在一個宅子裡,不好增加人手。”
秦無病感動的握住大長公主的手,誠懇的說:“你說我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這輩子能娶你做媳婦兒!”
“還沒成親呢!”老和尚伸手拍在秦無病的手背上,沒好氣的嚷嚷:“鬆開!”
秦無病沒有鬆開手,大長公主也沒掙脫,只是抿著嘴笑。
“七叔哪天得空是不是去看看七嬸?”秦無病壞笑著問。
老和尚頓時眼冒精光。
……
秦無病這一宿睡的極不踏實,可能是睡前用腦過度,夢裡還在推理,夢境中那叫一個亂,死了的活了,活著的跑了,他這通追,直到給自己累醒了,天正好矇矇亮。
秦無病再無心睡眠,他躺在床上,重新捋了一遍,從靜海的那起因考題引發的命桉到明州府衙地牢中於世成被殺,又從通惠縣驛館命桉想到通惠縣的假縣令,再從驛館命桉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