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總督可知若是長久站在烈日下,人會暈厥,若是本身有疾病在身,還有猝死的可能,無病不解,宋大人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胡總督以此方法取他性命?”秦無病無懼胡謙眼中的狠厲,竟是上前一步質問道。
“你,簡直一派胡言!只在院中站一會兒便能要了命去?”胡謙怒問。
“胡總督是明知顧問吧?只看宋大人……體態,但凡經歷多些的人都能知道有此風險,莫不是胡總督整日只在屋中讀四書五經,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有可能不知此種風險,那無病又不解了,胡總督的總督可以做得如此悠閒嗎?”
“你,我,他是我的下屬,做錯了事……”
“哪做錯了?”秦無病咄咄逼人。
“你一個捕快能懂什麼?此事我自然會向皇上稟報……”
“胡總督忘了,能向皇上稟報的並非你一人,你做不到像你想象那般……指鹿為馬!”
胡謙不受控的倒退一步。
秦無病緊跟著上前一步又道:
“只有宋大人錯了,你才有機會將功勞攬在自己身上,洗去督查不利的罪名,可我就納悶,你當誰傻呢?皇上嗎?今日的西寧城已安穩如初,難不成胡總督還能再整出一支叛軍,或者讓城內亂一下,表現出只有胡總督才能真正將叛軍消滅,也只有胡總督才能安撫百姓?”
胡謙能做到封疆大吏,可不是秦無病幾句話便能擊垮的,秦無病質問他的功夫,他在滿腦子的想著對策,只見他聽罷秦無病的話不怒反笑道:
“秦捕快從進了院子便一再護著宋富,可是你二人在抗擊叛軍期間做了什麼交易?”
“交易談不上,有共識,我二人沒有共識如何做到聯手抗敵?我換個說法,若是胡總督當時在,我與胡總督怕是難有共識,想來叛軍眼下還在城外!”
胡謙臉上的肉抖了抖,陰惻惻的說:
“秦捕快這番說辭,我必將寫在摺子裡,戰事發生時我未在城中,但,你二人若一心抗敵,又怎會讓叛軍接二連三的威脅到西寧?皇上英明,自會論斷!”
“誰說不是呢!你說氣人不氣人,這中間若沒有襄王爺的調派,沒有大長公主親自來相助,西寧城還真不好說!真有可能出現你剛說的那種可能,皇上會信你還是信我?哦對了,皇上的七爺爺也在,如今帶兵去淅川取糧食了,我也是好意提醒,不然你連整個過程都不知曉,便能斷定我與宋大人做了什麼,皇上怎會信?”
秦無病說的很是輕鬆,可他此時已經出現眼前時而發黑,胸口堵著,腦袋發暈的症狀,他清楚的知道,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胡謙聽罷秦無病的話,心內不由的翻滾開了,他忘了他收到過大長公主到過西寧的訊息,可他不知道老和尚也在,如此一來,他想胡說八道的機會便沒了,他意識到眼下不是爭口舌的時候,他需要多加了解,之後再看如何行事。
“既然秦捕快一意孤行,咱們就各按各的理說,秦捕快可先回驛館歇息,不送!”
胡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無病搖了搖頭,揹著手說:
“現在還不能走,你還沒說宋大人到底哪做錯了被你這般羞辱?”
胡謙只覺得一股怒火直竄頭頂,他雙眼一瞪厲聲道:“你一個捕快,無官職在身,憑何質問西南總督?!”
“憑宋富宋大人是守住西寧的功臣!你想羞辱他,懲罰他,甚至要他的命,都要先從我的身上……踩過去!”
“你這是仗著大長公主的勢要參與政務?你野心不小啊!”
‘撲’的一聲,秦無病噴出一口鮮血,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已經憋不住了,這口血一出,秦無病頓時覺得身體輕快了很多,隨即眼前一黑,他只聽到周圍的喊聲,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