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擺架子,將氣氛搞的很好,一個有點黑瘦的男子就說:“馮書記,我是朱陽關鎮的,我是……”
“他呀,是朱陽關鎮政府的,雖然沒有你管的多,但是人家貴在精、在專,老喬,你那句怎麼說。給老馮說道說道!”
馮喆看著這人就覺得和在座的其他人有所區別,果然是體制內的。這姓喬的就笑:“馮書記,你去年和裘書記到朱陽關視察工作,我見過你,藉著高支書的話,我就獻醜了,我的工作是,不管土不管田,只管撕票拿現錢。”
高志邦問:“你猜他是幹嘛的?”
馮喆笑笑說:“幸好我還沒喝酒,本來腦子就不靈光,喝酒更糊塗……”
“哎你可別這樣說,酒是糧食精,越喝越精神,要不你先喝了這杯再說?”
馮喆笑著擺開高志邦勸酒的手,說:“我知道了,喬同志大概是稅收專管員。”
馮喆一說,高志邦啪的一拍雙手,那個姓喬的就笑,自己端起了酒杯說:“我先乾為敬,馮書記隨意。”
馮喆自然不能隨意,也陪著姓喬的將酒喝了,高志邦拉著他上座。
大家早就挪開了位置,等馮喆坐好,高志邦說:“看來還是老喬有辦法,一個系統的就吃一個系統那一套。”
“我不也吃你這一套?我喝了老喬的酒不是你遞來的?而且還和你坐一塊了,你還要怎麼樣?”
高志邦笑笑說:“就要這個效果,親近,”然後拿著手機打了電話:“興邦,你到咱魚塘搞兩條魚,送到鎮上飯店做成紅燒的,然後再搞幾個菜送來,快點,要保質保量,給飯店的人說,做的不好不給錢。”
高志邦在房河邊還有一個養魚場,他這會是給漁場負責的打電話,有人就說還是高老大硬氣,高志邦攀著馮喆的肩膀說:“那是,咱吃上絕不含糊,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什麼都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你們沒聽說這‘死在嘴上,病在腿上’,我不能委屈自己的肚皮。”
接下來眾人開始喝酒扯皮,馮喆才知道這幾個人除了那個朱陽關的老喬外都是高志邦水泥預製板的供應商,有賣鋼筋的,有賣水泥大沙的,老喬在朱陽關政府工作,家裡養殖香菇已經有些年頭,這回因為要改建家裡的香菇大棚,來讓高志邦加工大棚的框架來了。
這些人走南闖北的在社會上混的時間長了,都有眼力勁,知道馮喆找高志邦有事,等一瓶酒喝完,大家言過七分,酒足飯飽,就起身紛紛告辭,馮喆隨著高志邦將人送到廠外。
等四下無人,高志邦說:“咋?殺人放火還是坑蒙拐騙,只要老大你一句話。”
“你還真是在房河灣聚義呢,沒那麼嚴重,你才是老大。我求你辦事。”
預製廠裡有人幹活,話隨風傳,高志邦還是和馮喆到了屋裡,馮喆說:“今天中午,李校長在學校門口救了一個落水的孩子,那孩子沒事,李校長卻進了醫院。”
“老李?進醫院了?嚴重不嚴重?”
“這會還昏迷不醒,劉校長讓學校的一個老師在縣醫院看護著。”
高志邦哦了一聲,心想馮喆找自己到底幹嘛?
“事情的詳細經過是這樣:當時還沒放學,那個孩子課間從廠房裡跑出來玩水,結果掉進河裡,李校長恰好從中心學校的辦公樓拿教材經過,見了就救人,孩子沒事,只是身上衣服溼了,受了點驚嚇,被救後一個人回家了,李校長因為一身泥,沒法拿教材了,就在河邊洗,結果可能是救人時用力過度,頭昏,他又掉進了河裡,撞到了石頭上。”
高志邦說:“老李那身板,身體是不好,結果呢?”
“咱們村有兩個人經過。將李校長救起來。送到了鎮上醫院。不然不堪設想,他們認識李校長,知道李玉的電話,給李玉打了電話,李玉不在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