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了幾句,李玉還是提到了馮喆。
嚴然果然關心馮喆的動向,可是嘴上還是說著“你幹嘛提他”之類的話,李玉心裡嘆息著解釋:“馮喆那件事其實是有內情的,這會在梅山,大家都傳開了,而且,他現在也調動了工作。”
等李玉將馮喆的事說完,嚴然有些高興了,心說他果然不是那種冷血的人,嘴上卻還在說:“那又怎麼樣,我說他他怎麼都不解釋?”
李玉心裡又嘆氣,可是這話卻沒法直接說,總不能說他其實根本就不愛你,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在一個生活空間的人吧,你又為什麼要指責他?就因為你喜歡他?你喜歡他他就要變成你想要的那個樣子?你是他的女朋友可不是他媽,作為一個朋友你沒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就對人家指手劃腳,他沒吼你已經是很紳士的作風了,而以往你們的接觸都是你在採取主動,都是你在一廂情願啊大小姐!
“我覺得,你還是來梅山一趟……”
嚴然自然決定了要來梅山,李玉總要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要給嚴然說這些話,於是她就說了王晚春的事情,嚴然笑說這點小事,你急什麼?
小事?李玉有些無語,在嚴然看來的有些所謂小事,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關乎今後生活的大事。
李玉彷彿已經看到了嚴然改天來到梅山的結局了,可是這種事自己也沒法子幫這位好朋友,嚴然活的太一帆風順了。
自己的人生之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別人真的幫不上忙。
和李玉通完電話,嚴然坐立不安,什麼都覺得索然無味,於是看著窗外的天色很好,乾脆的就出了單位,打了的直奔梅山而來。
馮喆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心裡有些煩躁,他覺得嚴然可能會在未來的某個日子來看自己,而相見之後的情景自己可以預想,結果已經知道,就是今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而這種情形實際是自己一直在迴避的,這也就是在大學時一直不談戀愛不接近女同學的原因之一。
你什麼都給不了別人,憑什麼要對方為你付出青春和年華?
“這個理由是不是有些扯?那遇到了楊凌之後,自己就不是一無所有了嗎?”
馮喆從屋裡走了出來,想想又回去,拿了喝水杯子到了對面市場辦的屋裡,一屋的人正在忙,也在聊天,都在說檢證辦照,繳費收費,這日復一日的事情,不知那年是個頭,真累。
馮喆聽著大家說了幾句,就附和,這時何林達說:“我這想起了一個笑話,古時候有一個鄉下人做了巡捕,負責看守都察院的大門,雖然已經學了很多禮儀,但是還有所欠缺,這天都察史來了,他就跪著報告說:‘太老官人進。’太守很生氣,因為老官這話是鄉下土語,不能叫的,就下令打他十大板。第二天,都察史又來了,他跪著又報告說:‘太公祖進。’都察史又打了他。到第三天,都察史再來,這人考慮到鄉下土話不行,書面語也不行,所以就喊說:‘前天來的,昨天來的,今天又來了。’”
何林達說的很有趣,大家都在笑,曹金鳳就說:“來的人越多,證明我們文化市場越是興榮,不過老爺都察史的就不必了,省得打板子。”
眾人又笑,何林達就說:“前天來的,昨天來的,今天又來的,明天未必就來。”
曹金鳳就說:“你說的這個倒是,有些人今天能見,昨天能見,明天可能就見不到了。”
曹金鳳說完,心裡覺得自己說的可能有些似有所指,雖然無心,可知道馮喆聰明,擔心他聯想到張嚮明,其實原本自己沒那個意思的,就要打岔,張長玉說:“曹姐怎麼說的這樣深奧,像是學校老師講課一樣。”
曹金鳳趕緊說:“我這也有一個古代的笑話,徽州這地方有戶人家連年同別人打官司,打得又是怨恨又是厭煩。大年三十夜裡,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