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別人。”
馮喆笑了:“叔叔不是別人啊,叔叔是媽媽的朋友,你告訴叔叔好不好?”
小姑娘看看尚靜,再看著馮喆說:“那好吧,我叫丟丟。”
丟丟喝完飲料又去玩了,馮喆和尚靜站著看了一會,又坐下,說:“她和你長真像。”
尚靜看著丟丟,過了一會,轉過臉說:“額頭和下巴這一塊,還是像你。”
馮喆一聽就怔了,盯著尚靜看著,又看向了在無憂無慮玩著的丟丟,果然有些像自己。
“她……我的?”
尚靜點了一下頭,看向了窗外。
馮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長時間的沉默著,然後問:“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
“知道了,你會怎麼做?”
聽了尚靜的反問,馮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尚靜一直的就那麼的冷靜。馮喆長嘆一聲,尚靜說:“叫你來,還有一件事。”
“你說,我……”
“放過趙觀海。”
“為什麼?你都知道什麼?”馮喆追問。
“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但是事情就那樣,你現在和他的位置在那裡放著。你答應我,放過他。他鬥不過你。”
放過趙觀海?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你總要給我個原因。”
尚靜看看四周,沒人注意自己兩個,眼睛看看窗外,又瞧著馮喆,輕聲說:“因為,丟丟是他的外孫女。”
什麼!
馮喆如遭雷擊。
“我以前很恨他,他可以說對我的母親始亂終棄,也從來沒有管過我,我從來不知道父愛是什麼……可是,我畢竟是他的女兒……有些事情,經歷的年月久了,就會慢慢的看淡……就這一次,為了我,為了丟丟,好不好?”
這下全明白了,全都明白了,很多難以理解的事情迎刃而解。為什麼初次見到尚靜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她那會只是中專畢業,卻能在司法局上班,呂操想騷擾她,有人還說她是別人的情婦,她有很多的錢,她為什麼比所有自己認識的女子都複雜,這些都源自於苦難的生活和不能對別人提及的身世。以至於後來她從司法局直接去了下面的縣公安局工作,都是因為有趙觀海這樣的一個父親。
尚靜是趙觀海的私生女。
丟丟是自己和尚靜生的,那自己豈不就是趙觀海的女婿!
馮喆覺得自己有些頭昏腦脹。這紛紜複雜的關係,這繞來繞去的親情。
怎麼這麼亂!
馮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尚靜握了一下馮喆的手,無奈的說:“也許,不告訴你是最好的,可是,要是總歸一天,你要是知道的話,會不會更恨我?”
尚靜的臉色有些悽然:“我是太自私了。對不起。”
良久,馮喆苦笑說:“哪有誰對不起誰?就算我忽視他,現在的情勢,但願他能躲過去。”
尚靜眼神更加迷離:“自作孽。他自求多福吧。”
“我……你……”聽做女兒的說父親自作孽,馮喆想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就起身過去看著丟丟,見她玩的十分開心,心中萬千情愫縈繞盤旋,慨然長嘆一聲,轉身到尚靜身邊,又張了張嘴,結果還是將嘴閉上了。
“媽媽媽媽……”丟丟叫尚靜,她要去解手,馮喆看著她們母子去了洗手間,再看看遊樂區,自己走了出去。
外面的星光漫天,和霓虹相映成輝,也不知道哪裡是星光,哪裡是燈光,在人的社會里,也許有些東西本身就是分辨不清的……
亓思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馮喆剛剛讓人通知叫蔣敏娜來自己辦公室一趟。亓思齊說:“我決定了,去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