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前不久送給了馮喆一個,馮喆將和牛闌珊一模一樣的紫砂杯放在宿舍,在單位用的還是普通玻璃杯,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和牛闌珊走的太近,牛闌珊有回問他怎麼不見用紫砂杯喝水,馮喆就回答:處長給的東西,珍貴著呢,捨不得用,牛闌珊嘴上說這小馮啊,臉上卻帶著笑。
馮喆給牛闌珊紫砂杯裡續了水,然後又給這個圓乎乎的人座位邊上的杯子裡續水,這人一看馮喆為自己服務,立即站了起來,嘴裡說:“哦呦!可不敢讓領導動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這人一站起,果真個頭很矮,大約一米五的樣子,他的身上穿著一套料子很高階的西裝,不過好像袖口的商標還沒有去掉,而且這人的皮鞋,亮的真是可以照見馮喆的臉了。
這人長相倒是和呂操有些相似,五十來歲,估計胖人都一溜圓,不過他的眼睛比呂操要大,眼睛很有神,嘴裡說著話,眼睛卻一直在找馮喆視線的焦點。
馮喆知道這人在社會上混的久了,是個人精,嘴裡就說:“您請坐,你是處長的客人,和處長談工作,我為您服務,是應該的。”
這人一聽馮喆說話,臉上就堆了笑,滿臉的肉不見褶子,看來生活水平真的很好:“謝謝,真是謝謝領導。”
馮喆再次說:“我不是領導,您請坐。”
馮喆揭開茶杯蓋,見裡面的水幾乎可以見底了,知道這人在牛闌珊這裡已經坐了有一段時間,不然就是再口渴,也不能將燙嘴的水喝的精光。
馮喆續了水後看著牛闌珊,牛闌珊果然說:“馬總,這事,我再考慮一下……”
這位被稱為馬總的臉上就著急,馮喆看自己在這裡的作用已經達到,就說:“處長,那我先出去了。”
牛闌珊點頭嗯了一聲,馮喆對著馬總點頭示意,走了出去,馬總似乎想送馮喆,被馮喆點頭擋住,就下了樓。
馮喆慢慢的往樓下走,他剛才的表現一是給牛闌珊掙足了面子,這馬總來的時候馮喆並不在場,估計他們的茶是牛闌珊沏的,所以馮喆說自己那邊忙完了,意思是自己剛才是奉了牛闌珊的指示去別的地方工作了,所以沒有接待馬總,續著添水就順理成章,這會忙完了,就看牛闌珊還有什麼任務要派遣。
再有馮喆在屋裡呆了那一回,是讓馬總有一種窘迫感,意思是牛闌珊的時間很寶貴的,我們之間還有工作談,你差不多該走了,這應該是牛闌珊也希望看到的效應,估計馬總有話也不好再說了。
這種琢磨人心的伎倆馮喆從前跟著趙鳳康學的多了,社會就是一個大課堂,他後來離開趙鳳康自己走街串巷測字看相的日子裡,將自己的臉皮和內心已經磨練的和玩嘴皮子賺來的錢成正比例。
剛才,反正就是當著牛闌珊和馬總的面說幾句話,也不費什麼事,就能讓牛闌珊在馬總那裡立即形象高大巍峨起來,自己為什麼不去做?那沒有理由,馮喆覺得君子應該有成人之美,自己是不是君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剛才能讓牛闌珊感覺到心裡“美”,那樣就好。
而且,這個馬總,的的確確的像是一個暴發戶,應該還是一個有求於牛闌珊的暴發戶,如果自己這一下能夠有促進馬總更加的依賴牛闌珊的心思,而牛闌珊恰好辦成了馬總所求的事情,馬總必然感謝牛闌珊,牛闌珊,此後也會更加的善待自己。
馮喆在外面隨便的轉悠了一下,就往辦公室回,但是呂操看來還是沒有和尚靜分開,馮喆心裡盤算著,就聽到牛闌珊在屋裡叫自己。
牛闌珊這會的屋門已經關了,馮喆推門進去,那個圓乎乎的馬總果然走了,牛闌珊的臉上似乎帶著笑,馮喆就說:“處長,你叫我?”
牛闌珊看著馮喆不說話,馮喆眼睛看了一下茶几,說:“處長,我將這個茶杯收拾一下。”
牛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