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著起伏的呼吸。身子練一練、動一動之後,渾身又充滿幹勁,真是舒服。
“小心。”
範曉破頭頂上突然出現一道溫潤的提醒,只是範曉破還來不及抬頭弄清楚狀況,腦袋就傳來一陣痛。叩!
“哇!”她抱頭叫。一本書正中她的腦袋瓜子。
“什麼東西呀?”她抱著腦袋瓜喊疼,五官擰成一團,直到疼痛消褪點才睜開眼睛,看到掉在腳邊的一本書。
誰拿書砸她?
範曉破倏地朝二樓陽臺處看去,不意外地看見歐御笙就站在那裡,她氣呼呼地斥道:“歐御笙,你竟然拿書丟我的頭!”
“沒有,你誤會了,我不是拿書丟你頭,我是手滑了,書本不小心掉下樓去,正巧砸中你的頭。”歐御笙歉然地說著,雙手卻環抱於胸前,黑眸還流轉著詭異光彩,模樣像是在看戲。
他果然是披著貴公子形象的大惡棍!“我才不相信你是手滑,你分明是故意丟我的!”
“我沒有。”他繼續否認。
“明人不做暗事!”
“所以我坦蕩蕩地解釋了原因,我不是故意丟你的,真是我手滑,手上的書本不小心掉下樓去,剛好砸中你。”他居然繼續否認“行兇”,而且還裝無辜?氣氣氣,明明就是故意的,也就是故意才能這麼準確地把書本往她的腦袋瓜子砸!
最氣人的是,她沒有證據可以拆穿他的假話。
歐御笙就是以這種卑鄙的方式在發揮他的陰暗面,恐怖的是居然沒有人發現到他邪惡的本性!
歐御笙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再道:“我解釋過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對了,你的腦袋應該沒事吧?你這麼強壯,不會被一本書給擊倒的。”
“對,我是不會被擊倒的。”只是不甘願被他偷偷給欺負了還不能反擊。
“不會就好。”他笑了笑,準備回到室內。
“等等,你別走,我的頭還是會痛啦!”怎麼可以讓他溜走,她得想辦法讓他受到教訓才行。
“咦?你剛剛不是豪氣地誇口不會被擊倒,怎麼一轉眼就又哀號喊疼了?原來你先前的勇敢都是唬人的?”
“嘎?”被諷刺了。
歐御笙繼續說道:“我一直以為你身手矯捷?所以什麼危險都不怕,看來我誤會了,其實你的反應不夠快也不夠好,我下回會注意些,有危險時會先提醒你。”
“你、說、夠、了、沒、有!”她氣到牙癢癢的,本來是要他好看,結果卻變成她好無能。
“不夠。”他卻回道:“既然你的身手不好,就不要老是以俠女自居,請多注意安全。對了,此後你也離我遠一點吧,你知道世家子弟遭逢攻擊的機會總是比一般人還多,你若一直跟歐家來往,碰上危險的機會也會變多,其實你該考慮離歐家遠一點對你比較安全。”
一瞬間,範曉破覺得他在趕她離開歐家。
歐御笙是在趕她走,希望能不著痕跡地趕她離開歐家,而且不能讓爺爺發現。
身為歐鶴之孫,他太清楚爺爺的個性,掌權久了的王者,習慣了指揮,只准自己操縱別人,不容許有人違逆犯上,所以歐家人都會聽命於歐鶴,即便老人家總是帶著笑臉迎人,但可不要以為他好瞞騙或好件逆犯上,他的笑臉都是對人的測試與觀察。
老人家的個性是那樣的奇特,連繼承人的選擇方式都極為大膽。因此歐御笙從小就很清楚絕對不能傻傻地去觸怒歐家最高權力者,所以他順從,他表現出淡然優雅、與世無爭的態度,更沒做過讓爺爺不滿意的事情,以免壞了爺爺對他的評價,將他摒除於繼承人之外。但,他就是想趕她走。
一種莫名且沒來由的情緒告訴他,範曉破是危險因子,常讓她在他身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