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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紅更顯得開心地問說:“為甚麼外邊的人,只要是知道大相公之名的,就都這樣的說呢?莫非……大相公本來已經娶了那位小姐,後來又出了甚麼變故嗎?”
鐵芳搖頭說:“也不是!”遲疑了一下,才慨然地帶笑說道:“我也只能同你們說,因為我不願對故人說半句假話。我的妻子陳芸華在家裡已是一心拜佛,萬念皆空,她是佛門弟子,將來必能夠得道,不再是我這個俗人的妻室了。至於春雪瓶不但是我的好友,且是與我有親,我遵依著父母之命,感念她多番救我助我之恩情,也曾有意與她結為夫妻,誰料結果是落花空有意,流水本無情!”
這兩句話他說了出來,那讀過五經四書的範彥仁倒是沒有聽明白,琵琶巷裡出身會唱小曲的蝴蝶紅,立時可就瞭解了這兩句話,她就不再細問了,只說:“那位春小姐必是有本領的人,有本領的人就有脾氣!”
鐵芳搖著頭微笑說:“其實她也沒有甚麼脾氣,我想,不是她嫌我的武藝不佳,就是不知我哪一句話說錯了,使她惱了。這本來是一件小事,我們也不必再多提了!如今你們既是盡如我的事,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今天到虎牢關來,是為等候著跟人決鬥拼命,我們在這裡談著話,說不定待會就有一群強盜、拳師,連男帶女,三四十人,個個持著刀劍前來找我拼命,我就許被死在這院中,把你們也連累了!”
範彥仁挺起腰來說:“這不會!我想他們誰也不敢,這地方雖不是我們的地面,可是我能夠去見這裡的縣官,託他派了衙役來這裡保護大相公!”
鐵芳又拱手一笑,說:“但是,範大老爺!你得想一想,我是在洛陽殺死了獨角牛,河南府正在緝拿的兇犯呀!”
範彥仁說:“這不要緊!至多我捨棄了這項紅纓帽!”
蝴蝶紅也搖頭,決然地說:“這不要緊!我們倆為大相公受了甚麼累,都是應當!”
鐵芳說:“我卻不願那樣,那就違了我的宿願,我原為你們大婦好,豈能無故地牽累了你們?再說對我並無益處,我是孑然一身,有馬有劍,我哪裡不可以去逃,甚麼人又能使我膽寒……”
蝴蝶紅又悄聲說:“我們這次本是才由孟津縣給陳太夫人上畢了壽回來,因而才留在這裡。陳太夫人也是去年我們到南方去的時候才認識的,也是因為同住在一家店裡,陳太夫人很喜歡我,說我長得像她早先放去的小女兒,才把我收為義女,才給彥仁找的事,我們也多仗人家的栽培!”
鐵芳就問說:“這位陳太夫人家裡是作甚麼大官的?”
範彥仁在旁說:“就是作過江南提督陳大人的太夫人,所以無論出了甚麼事,我們都可以求那位大人給設法。”
鐵芳笑著說:“那就更不必了!如今我還要出去看著我那些個對頭來了沒有。少時,晚飯時,我若能回來便必定回來,必要作個東道,開筵置酒,那時我再與你們夫婦細談!”
說時,拿起馬鞭子來,就走出了屋。只見那店夥抱著他那馬上解下來的行李包袱,正要往這屋裡來送,向他笑著問說:“老爺!我給你騰出一間好屋子來啦,你不去看看嗎?”
鐵芳搖頭說:“暫時我不去看,行李你就放在那屋裡,但我要把這東西拿去。”說時,就由店夥的懷抱之中“鏘”的一聲將那口寶劍抽出。嚇得這個店夥“哎喲”了一聲,幾乎坐在地下,鐵芳將馬鞭子插在腰帶上,他提劍就往外走,出了店門就先去找本地最大的酒鋪。
不想還未向裡邊走,身後就有人猛力抓了他一把,他回頭去看,見又是呂慕巖、老劉昆手下的人,這人說:“我們也都來啦,走吧!趁著這時候天還早。”
鐵芳忿然說:“好!無論往甚麼地方,我都隨著你們去,可是你先把我放開!我不許人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