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寒,還是不要進去了……”
“無礙!快扶哀家進去!”皇太后催促道,邁步就往裡進,玉竹沒辦法只得隨了老太太的心意,若安也跟著魚貫而入,小小的牢房只站下了幾個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老人家?”若安舉著火把湊了過去,只見那人渾身瑟瑟發抖,抱著頭縮在角落裡,不論若安怎麼呼喚,就是不肯將面容露出來。
“你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若安說著將手伸過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人彷彿觸電一般驚恐的甩掉若安的手:“別碰我!別碰我!”
“好……我不碰你……”若安說著舉起了手,一旁的玉竹嘀咕道:“就是個瘋子,能為大殿下治病嗎?”
若安聽見這話並沒有生氣,反倒是耐下性子來勸道:“你別怕。仔細看看我,我們認識的。還有印象嗎?我還給你畫過像。你說讓我把畫像交給你兒子的,可我還不知道你兒子的名字呢?”
那人似乎平緩了一些,可依舊警惕的望著眾人,一直在旁沒有說話的皇太后此時靠了過去,玉竹警惕的拉住了她:“太后!別靠的太近!此人瘋癲,再傷了您!”
皇太后沒有理會她。甩開她的手彎腰湊到了那人面前,那人極力的將頭低下幾欲擋住自己,皇太后苦笑道:“沒想到真的是你……何鴻信你這個老傢伙居然沒死……”
一聽皇太后念出那個名字,那人本能的就是一哆嗦:“不是我……你們找錯人了……”
“哀家雖然上了歲數。可還沒糊塗,你就是何鴻信……”
“何鴻信?”若安不解,一旁的玉竹驚呼一聲:“不會吧……難到你就是何齊山何大人的父親神醫何鴻信?!”
“何大人的父親?”若安聽的愈發糊塗,玉竹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不對,何太醫早就死了……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那人身子微顫忍不住哽咽起來:“沒想到這麼多年,竟還有人記得老夫的名號……”
“你終於承認了……”皇太后深出一口氣,何鴻信見再也躲不過,便也不在裝瘋賣傻,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朝皇太后拜了幾拜:“罪臣何鴻信,拜見皇太后……”此話一出,牢中一旁譁然。
“你承認就好,起來吧……”太后難掩喜悅之情,伸手就要去扶,卻被他避開了。
“罪臣不敢,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苟活於世,下輩子再來報答皇太后、大殿下的恩情……”說著起身就要撞牆以死明志,若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皇太后也急了:“胡鬧!”
“太后就讓罪臣死了吧,本就是該死之人,苟活了這麼久,真的無顏示人!”何鴻信情緒失控,連若安都險些抓不住他。
“只要你肯為哀家做一件事,過去的事便可既往不咎……”此話一出,何鴻信立刻安靜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有聽錯,你不是一直覺得愧對安怡皇后嗎?現在就給你個機會恕罪!”皇太后說著意味深長的望著他,何鴻信跪地謝恩:“只要罪臣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微臣不求赦免,只求能與家人見上一面便知足了……”
“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能保住辰兒的命!哀家就成全你!”
“辰兒?大殿下?!大殿下出了什麼事,他怎麼了?!”何鴻信顯得異常緊張,若安輕嘆:“大殿下中了劇毒,至今無人能解……”
“中毒?多久了?快!帶我去看看!”何鴻信顫顫巍巍的就要起身,皇太后見狀微微點了點頭:“算你還有良心……”
“皇太后有所不知……罪臣這輩子最對不住的兩個人,一個是安怡皇后,一個便是大殿下……我這條賤命能活到今天也全靠大殿下的庇護……”何鴻信說著抹了一把渾濁的眼淚,嗚咽道。
“你是說辰兒救了你?那當年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