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留步……”
冷陽身子一愣,若安沒有回頭,繼續照看著寶根柔聲道:“寶根已經聽不見咱們說話了,現在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冷陽心裡一緊,隨即明白了若安的意思,想必是她已經猜到了一二,畢竟小德子栽贓給寶根母親的事情做得太蹩腳,略微用些心思便能想的明白……只可惜李公公已死……再往上查便斷了線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田嶸跟整件事情脫不了干係,畢竟小李子,是田嶸一手提拔起來的,冷陽一心惦念著辰賢王府這邊的事情,還未曾去審問田嶸……
“若安……”冷辰輕喚了一聲,若安搖了搖頭:“我沒事……我想知道實情……”
冷陽深吸一口氣,自知此事無法再繼續欺瞞下去,便將小德子背叛自己之事緩緩道出,聽的在場的眾人皆是驚歎,尤其是延祿公公,甚至忍不住開始抹眼淚,那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徒弟,怎會這般糊塗,做出這種事情?
見延祿在一旁泣不成聲,冷辰勸道:“別太難過了,跟你沒關係……”
“不……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沒有教導好,才讓他走上了這條路……”延祿說著用衣袖摸了把眼淚。
一旁的若安攥緊了拳頭,她聽的很分明,坤寧宮的李公公……田嶸的徒弟……這若是沒有更大的後臺在後面撐腰,幾個公公就敢做出這般謀害皇族的事嗎?她扭過頭,眼中含淚的望著冷陽,他正站在冷辰身旁,一臉的無辜,可若安不知為何,心中竟然騰起一絲怒火,若不是這個人的母親,冷辰不會中毒……寶根母親不會死……自己也不會受傷……現在寶根也撐不了多久……這麼多條人命,都因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所為,她究竟想怎樣才肯罷休?
冷陽正與冷辰說話,忽的轉頭見若安站起了身,正瞪著一雙明眸,狠狠的瞪著自己,他從未害怕過什麼,但若安這般看自己的眼神,卻讓他感到恐懼,感到透骨的涼意。
“若安你沒事吧?”冷辰見若安面色難看,不免擔心,可若安根本不應冷辰的話,依舊死死的瞪著冷陽,冷陽被她看的心裡直打怵,若安冷哼道:“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究竟想把我們逼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非要我們死了才肯罷休麼?”
“若安……你……這件事情還未查明,並不能就這麼怪罪在母后身上……”冷陽本能的為皇后娘娘辯解,可這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若安笑了,笑的很心酸,她倔強的沒有哭出來,只是緊緊的攥著拳頭道:“二殿下……事到如今,您還要為她辯解……當真是骨肉親情……”
“我……”冷陽不知如何解釋尷尬的不知所措,若安的眼淚如斷線的銀珠順面頰而下,她身子搖晃了幾下,兩眼一黑,竟暈了過去……
紫燕眼疾手快,上前摟住了若安,驚得在場眾人皆是緊張,何齊山連忙上前搭脈,確定只是疲勞過度導致的暈厥,其他並無大礙的時候,眾人才算是鬆了口氣。
也就在此刻,寶根的身子抽搐了幾下,便也跟著不動了……何齊山將手指搭在他的頸部,又掀開他的眼皮瞧了瞧,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已經去了……”
若安雖是昏迷,但似乎還是聽到了這話,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待若安醒來的時候,室內的光線已經昏暗了,守在一旁的紫燕見她醒了連忙將她扶起道:“姐姐……你醒了……”
若安伸手去擋那並不是很亮,但卻讓她覺得依舊很刺眼的光線,她低語問道:“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
“睡了一天了,現在已經是申時了……”
“這麼久……”若安喃喃自語道。
“何太醫說了,你的身子太虛弱,嗜睡是正常的……”紫燕應道。
“寶根呢?”若安猛地想起了寶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