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艘貨輪、上萬噸物資,解救了六百多名男女,這樣的功勳在在咱們整個南郡十幾年來可是沒有過,人家‘船幫’還會主動與我們水軍分享?”
“對啊!當時很多失蹤人員的家屬來找黃郡守,可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他置之不理不說,居然還嚴令彭副將軍不得派人偵察,說這屬於地方事務,軍隊不得擾民;後來他被免職之時,剛好方先生那邊打探到此事與‘黑龍幫’有關,請求我們出兵,但那時兩人正在權力交接,黃郡守又嚴令軍隊維持全城治安,一律不得外出,否則他不交出官印。這樣一來二去,竟然拖了五六天,方先生只好找‘船幫’的人想辦法。如今人家死傷那麼多人獨自立了大功了,還要將功勞分給我們?沒有罵我們就不錯了。”
“她x的,黃宏真那個老渾蛋,讓我們失去了這麼一個立大功地好機會,見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
“住嘴,你們亂嚷嚷什麼?只要是方先生開口許諾的,就是他說將整個東海的龍宮送給咱們官軍,彭副將軍和我都百分百地相信,哼!誰再敢在這裡胡說八道,老子立馬就把他踢到江裡面去喂王八,聽清楚了沒有?”
見到手下們求功心切,越來越沒了規矩,嚴參將緊繃著臉,怒目圓睜,大聲地叱責起來。
一見嚴參將真的發起火了,那幾個軍官瞬時惶恐萬狀,啞口無聲,縮手縮腳、老老實實地那裡耐心等待。
“嗯!你們快看,前面有一束燈光。”突然,程英剎時睜大著牛眼,遙視遠方,興沖沖地大聲叫道。
“真的,是幾十艘大船,那麼晚了平常不會一次就有那麼多的大船,看來是‘船幫’他們沒錯了。”
“哈哈,方先生真是一諾千金、義薄雲天,這一下我們南郡水軍的弟兄們立功有望了。”
“嚴參將真是神機妙算,今天晚上我們沒有白來,船真的來到了。”
……
嚴參將看著興高采烈地手下,心想:“嘆,你們這幫兔崽子是要立功了,可是我和彭副將軍又欠了方先生一個天大的人情,叫我們以後怎麼還啊?”
這個自然又是方陽明的一個計策,他考慮到:在不久地將來,他與餘寒都不可避免地與南郡的世家勢力展開生死對決;而餘寒當前最大的弱點是立足未穩、毫無根基可言,在未來的鬥爭中會十分不利,只有短時期內幫助他在老百姓和普通官吏中樹立起威望,才能迅速地改變這一劣勢。
餘寒前幾天搞的那個“祭鱷大會”固然也達到這樣的效果,但只是對南郡的老百姓特別是南江沿岸的作用大一些,況且它對於朝庭和官員來說算不上什麼大的政績,對很多不相信什麼神蹟的人來說反而覺得有些裝神弄鬼地味道。
然而,剿滅“黑龍幫”水匪和解救六百多青年男女就不同了,這可是實實在在、擺在千千萬萬人面前的,因為:
一是前任郡守正是以搜尋、解救大量無故失蹤人員不利才疲免職的,如果繼任者剛來就馬上破獲了這個大案,無論從能力還是從對民生關懷都無疑是與前任形成鮮明對比,何況其人員中除普通百姓外,還有很多的富戶和官吏的子女。
二是“黑龍幫”水匪為禍多年,給許多商戶造成了相當地損失,現在水匪被新上任的郡守全殲,從此南江水路大通道風不浪靜、暢通無阻,這些商戶對之必定真心擁戴。
三是與軍隊一起分享功勳,他們無異於是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了腦袋,對於這件事的主要協調人餘寒今後必定會感恩戴德。
方陽明的“分功之計”對於“船幫”來講目前瞬時有一定的損失,但是從長遠來看他們一旦獲得官軍的認可和更大支援,這點損失就不算什麼了。
可以說,這條計策一石多鳥,多方獲利,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大大地加速了南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