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氣息的他猛地打了個機靈,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空氣竟然生生地凝固起來,一股凜然地強大無比地神識無形地在身上掃視了一遍。
瞬時,他體內的法力停止了流動,全身上下都有了一種被人通體盡悉穿透地體驗。正在他驚恐萬分,想掙扎起來反抗之際,一道柔和地聲音突兀地在耳邊響起:
“哈哈!柳義是吧,請稍安匆躁,我正是方陽明,就在四樓等著你,請移步走上來吧!”
隨即,方才身上的種種不適頓時無影無蹤。
陡然地遇到如此怪異之事,柳義心中極為忐忑,猶豫不決,但轉念一想:對方應該沒有什麼惡意,否則,以其高深莫測地功力,要對付自己就如同對付一隻螞蟻一般,想跳也跳不掉;況且他本來就是承諾了“孟夫子”要來探望方陽明的。
第九十四章:方陽明
………【第九十四章:方陽明】………
懷著複雜地心態,走上樓去,追隨著此人留下的那一絲若有若無指路的氣息,柳義來到一個古樸曲雅、並列著幾張大書架的書房。
一名看起來年約四旬,頭戴藍sè網巾,身穿一大襟右衽寬袖的藍sè織錦緞袍衫,袍衫上面用金sè、銀sè及淺藍sè盤繡著團雲的紋樣,悠然地坐在房間東邊主座一張厚實沉木雕花大交椅上。
此人長著標準的國字臉,面sè淡金,隆鼻闊嘴,雙眼長大,兩道淡眉,幾綹長鬚,神情既和藹又莊重,整個房間凝聚著類似剛才指路的那種氣息,只是十分地宏大和濃郁,卻又讓人感覺非常地親近和柔和。
柳義連忙上前施禮,隨後按方陽明的意思在他左邊的交椅坐下,並向他說明了“孟夫子”讓他來看望地意思。
方陽明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眼光在他的臉上打量,才說道:“難得他那麼有心,孟賢早年在書院這裡求學五年,跟我學了內家大槍法,不過當時沒有讓他行拜師之禮。”
“的確,他的腦子很靈活,心志非常堅韌,毅力和耐心極為少見,甚至於有一些固執,可惜他沒有仙根,武學天賦比較一般。”說到這裡,方陽明和悅地看著柳義,十分關切地問道:
“不知他身體上為害多年的老毛病醫治好了沒有?”
柳義當下便將自己父親醫治“孟夫子”的過程、相關的藥方及尋找“金線草”的經過簡明扼要地向他講了一下。
方陽明聽後,臉上頓時舒展許多,一邊捋著鬍鬚,一邊欣慰地笑著說道:“沒想到‘百年排風藤’和‘金線草’竟然可以這樣搭配,你父親的醫術真是了不起,如此可就讓人放心多了,多年來,對於他的病情我一直都在牽掛著。”
“當時,孟賢的一些同學被儒家修真門選中,紛紛離開了他;然而,由於身無仙根,世俗武功又遲遲突破不到先天,於是不輕易服輸的他便雲遊天下,以期奇遇,結果,十數年過去,踏遍大津四方,非但一無所成,還因為不小心得罪了當時西北最大的一個修真門派天一門的一個煉氣修士,被人家用一道風符擊中,身受重傷,面臨絕境,幸而他之前地書院的一個同學極力相救,才脫離了危險,不過從此卻落下了難以醫治之病根。正因為如此,他才心恢意冷,回了家鄉,以教書為業,從那以後不敢來南郡見我一面,他的經歷明證了天賦地重要xìng,回想起來真是令人扼腕!”
說到此時,方陽明的臉上顯露出了幾絲傷感。
柳義聽到這裡,也是一陣心酸,畢竟“孟夫子”是授業之師,即便其病已是痊癒,但他的曲折往事和無奈地修煉之路還是讓人十分難過。
方陽明沉吟半響,接著似乎從遙遠地回憶中回味過來,又說:“我們還是再說說儒家吧,你看這個‘儒’字,分開來正是‘人之所需’之意,也就是說,只要你還是人,沒有脫離社會,你就一定要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