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為七月,序屬初秋,大津西北沙丘大漠的夜晚已是讓人涼意十足。
柳義一身白衣,內穿護甲,最裡層自然是那一件靈器白袍,那麼多的也沒有產生絲毫出汗的熱感了。
按許多人的說法,沙丘大漠範圍極其寬廣,地圖上記載的是不包括外圍方圓就有十餘萬里。
與其它沙漠有所不同這裡很少有一望無垠平沙,而到處則是大大小小的沙丘,越是深入裡面,沙丘反而越來越大,
據說到了中心處是一座高達萬丈、方圓百里巨大沙嶽。不過要想到達那裡尤其是其中心區域,就是化神期的修為難度也是很大的。
沙漠的夜sè,星斗滿天,一個個挨著,比其它地方顯得既多且密,好似一顆顆大大小小耀眼的寶石,鑲嵌在黑絲絨幔上,如同一個無比巨大的蓋子嚴實地罩在大地上。
柳義尚處於沙漠的外圍,這裡的沙丘不算高大,此時他正躺在一個三十餘丈的丘頂之上,以頭枕靠在後面交叉的雙掌之上,不停晃動翹著的左腳,張目注視上空迷人的星光。
一個多月前在巨箭坊市裡面發生之事歷歷在目——
消滅了“無雙靈符店”在決鬥場中的十人以後,柳義一看:時間剛好兩個時辰不到。
他便不慌不忙地走出來,一邊撿起地上的儲物袋,一邊吩咐陣小天拿出坊市的玉牌通知管理人員自己獲勝的訊息;一邊把埋在地下的兩個陣法的陣盤和陣旗收好。
何千及一干對方遺留下來的自然是收拾和處理得乾乾淨淨,一丁點兒的渣都沒有留下。
他自信:即便是天脈大陸修真界裡面最擅長追蹤、偵查的“影線門”裡面的高手來查驗無是一無所獲。因為為了沒有留下痕跡,以防別人看出什麼門道,他叫陣小天把那些人的骨灰及一切殘物通通裝入一儲物袋,自己特地又用了那個在小南荒地繳獲的特製掃帚,清理起現場中存留的各種痕跡包括他們佈置陣法時留下的。
之所以如此小心,除上述原因以外,他還想給坊市的人制造一種神秘感,不yù令其知曉他們滅殺何千等人所運用的手段,讓某些有心人對陣小天有所顧忌。
待他們走出來時,場外的眾人在何千身死之時,已從其血契玉牌當場破碎就大致地知道了結果,頓時整個現場亂成了一鍋粥,有的高興得發狂、有的氣急敗壞地大罵、有的面無人sè手腳發抖……。
多數人是輸了錢的,然而正是所謂“歷史由勝利者所書寫”,他們對於柳義可以說並沒有什麼大的怨恨,反而產生了一種敬畏之心和一定的距離感,要怪的只能是怪那個倒黴的“無雙靈符店”不爭氣。
畢竟能在決鬥場裡面以兩人在三個時辰之內解決了對方的十個人,這可是開場上百年以來從未有過之事。
令在場細心的觀眾更為驚駭的是:這兩個人渾身上下包括衣物依然是光豔如故,絲毫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這那裡是在決鬥場,簡直就是在後花漫步而已!
當陣小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大搖大擺地從“金自來”的攤位那裡拿到一個塞滿五千一百三十萬靈石的儲物手鐲並交到柳義的手上時,他們身上頓時匯聚了無數道紅彤彤吃人的目光。
……
當天下午,柳義在店中已化成了那個神秘怪老頭的模樣,並在那裡施展了剛剛掌握不久的土遁之術,以隱身狀態出現在外面的小巷子,直奔“金自來”而去,前腳剛到那邊,四個管理家族的人後腳也跟來了,畢竟“乖他病,要他命”之類的狠招他們那些人也是較為嫻熟的。
在那樣的情形下,“金自來”如果不想成為修真界的公敵的話,他們自然不能當場賴賬了。
花光了幾十年的積累,並且賣了上十件存了許久的法器,“金自來”堪堪才籌集到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