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聲sè,捏起酒杯,將整整一杯酒灌入喉嚨——
“吱溜!……轟!……嘩啦啦!……”
隨著“風刀子”滑到肚裡,身體內部傳出一聲沉悶的響作,一股股炙熱“刀氣”從下丹田處循著經脈如cháo洶湧澎湃而去……
“呼!……”
片刻之後,他脹紅著臉,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似是痛苦、又似是有幾分舒暢。
“常天魁成事不足,壞事有餘;為人貪婪,無所不用其極。此次出門行動,即便不在今天晚上,也會在另外的時間要出事的!”
“此人,不聽賢者勸告,在以後的行動裡面一旦見到了什麼價值連城之類的寶物,還不知會惹出什麼麻煩,分化門派的力量不說,甚至還有可能與我們自相殘殺!”
“所以,他的死一點也不足惜!”
……
“嘆!不知常天魁身隕之後,掌門會不會讓師父您來擔任這次行動的總負責?……”,關樓撕吞下一塊沙蟲,長嘆一聲,說道。
“不會!我曾與你說過,掌門的為人是典型的親親疏疏,此事不獨關涉他的親生骨肉,還事關整個門派的繼承人問題。他當然不會相信一個外人來主持。我想此時,他已計劃好,讓他那個伯父,也就是那個擁有元嬰初期修為的三長老趕過來了吧!……”
說罷,丘長老又仰頭喝下一杯,沉悶半響,又道:
“關樓,休再提此事了”
“為師知道你想修煉風角之術,且心羨此術時rì已久,只是之前機緣未到,故從未有教過與你”
“而今,你已親身從常天魁等十人的身上,由白天的生龍活虎,到此刻本命元符的破碎,體悟到了人生命運的生死無常和悽風血雨。”
“世上之事,道聽途說等空花,唯有歷途長真見!……”
“現在,為師就以你今天所見所聞的常天魁等十人出事前發生的種種徵兆為例,將風角之術的知識傳授與你!”
“在此之前,你首先對天、對地、對心立下毒誓,不得以此術來做出有辱師門之事、不得以此術來做出違背良心之事、不得以此術來做出違反修真公德之事……”
……
“刷!……”
柳義將光頭鐵護法留下來的有價值之物都搜刮一空,又一個火球術化其軀體為灰燼,馳御著“冷月”急急忙忙地往起初的戰場趕來。
……
誰知,一到之後,現場發生之一幕頓時讓他震驚不已——
“嗚!……嗚!……嗚!……”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
只見,二十餘隻巨大妖蝠飛在空二、三丈高之處,它們赫然排成一橫長長的佇列,齊齊向著豺獸的腹地,在蝠王的統一指揮下,正奮力地發出一股股猛烈無形氣浪。
一堆堆加起來足有上萬的豺獸倒在地上,前面還有約莫二、三萬頭一個個呲牙咧嘴、吐舌紅眼地吼叫著撲過來……
再一看他與常天魁等人的戰場,原先雜亂橫臥在地上的七人和二十隻妖獸的軀體,已然不見了蹤影,空餘下一地狼籍的破碎衣服和塊塊碎甲,還有一些兵器和儲物手環、儲物袋、靈獸環之類的凌亂散落物。
那頭金甲駝,似乎蝠王未邀請其加入戰局,只是jǐng惕地在那裡幫助柳義守護著地上的那些物品。
“呵呵!既然你們能夠對付那些‘殘暴獵殺者’,那我老人家就該去摘取那些勝利果實嚕!……”
說罷,飛身下去,迅速地將它們收好。只是,在順便探視一下那些靈獸環之時,他頓時猜測到了那二十隻妖蝠的來歷了——
隨著七人的身死,那些尚在靈獸環裡面的妖獸均已死去,此時其軀體應該還在那裡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