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力感向我襲來,就算打他罵他,跟他吵跟他鬧,又能改變什麼呢?
我不知道要怎麼辦,給點點轉學麼?
現在就算讓所有人閉嘴也晚了,點點自己都知道她爸爸是黑社會,是電視裡演的壞人,我要怎麼安慰她?
她在昏迷的時候都在一直喊著“爸爸!”,“我要爸爸!”,她有多愛孫皓志啊,現在又有多受傷,我快要心疼死了!
為什麼這麼難,我只是想讓她過一個快樂健康的童年而已啊!
這日子過得還有什麼希望?
我連我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再也堅持不住,可我不想在孫皓志面前哭。
“你走開,讓我一個人待著。”我竭力控制的聲音聽上去仍然有些發顫。
孫皓志鐵鉗一般的手稍微放鬆,但仍然抓得很牢。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許他的心情也很低落,但是我管不了。
我現在只想大哭一場,他為什麼還不走開,我不想讓他看見我脆弱無助的一面,我不要他覺得我可憐……
可眼淚還是無聲的滑下來,我把頭扭向一邊,避開他的視線。
孫皓志鬆開手,直直地站在我對面,一言不發。
過了很久,他抬起手,輕輕抹著我滿是淚水的臉頰,可眼淚不斷湧出來,哪裡抹的幹呢?
“對不起,別哭了好麼?”他用幾乎是在懇求的口吻說。
我驚訝地轉回頭看了他一眼。
昏暗的光線,迷濛的淚水,害我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到灼熱有力的唇吻了上來。
震驚中的我來不及閉上微張的嘴,就立刻被他狡猾的侵佔了領地。
他的吻纏綿卻有力,時而吸允,時而啃噬,完全不給我抗議的機會。
我無法呼吸,抵在他胸膛用力向外推的雙手,很快就變成在拉扯他的衣襟。
他稍稍放開我,氧氣霎時進入我的身體,我大力呼吸的時候,他又一次吻上來。
這一次他把我固定在牆壁上,一手扣住我兩隻手腕,一手扶住我的頭頸。
這個姿勢讓我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只能一味由著他霸道的索取。
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要放棄抵抗,宣佈投降。
我承認,這種接近窒息的暈眩的確讓人迷亂。
可是,最後的一線理智提醒著我的自尊——我不是什麼玩物,我不喜歡被征服!
我能做的事只剩下一樣,在他恣意侵略忘乎所以的時候,我猛地咬了下去。
隨著他的一聲低吼,一股甜腥瞬間在我口腔裡蔓延,下一秒我感到自己被大力推開,頭撞上一面牆壁發出“咚”的一聲。
燈又亮了起來,我睜開眼,看見的是他留著血的嘴角。
孫皓志向我伸出手,我沒理,自己扶了牆站起來,發現我的嘴角也有些痛,好像剛才咬的太狠,連自己的唇也被咬破。
我用手抹了抹,滿手背的血,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
孫皓志直勾勾的看著我,眼裡的神情複雜矛盾,是憤怒還是狂亂?是痛苦還是嘲弄?我完全看不懂。
燈滅了。
幾秒鐘後,我聽見門被開啟,孫皓志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醫生又進行了一次檢查,最後確定點點一切正常。
我對點點說:“以後無論別人說什麼,都不要再打架了,下次可能沒這麼幸運了!”
她“哦”了一聲,眨著圓眼睛向我討好。
我笑笑摸她的頭:“你自己換衣服,我去辦出院手續。”
點點很乖的答應著,自己下床換衣服。
剛開門就看見王亮站在門口張望,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