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
日子繼續波瀾不驚的往前走,很快到了崇化二十七年的三月。這一天,我正悠閒地在花園的亭子裡賞花吃點心,遠遠看到阿來進了花園快步朝我走來。“什麼事?”
“小姐,當今聖上駕崩了。。。”
“爹和大哥呢?”我一聽,立刻站了起來問到。
“大人派小的回來告訴小姐,他和公子可能會在宮裡住幾天。大人說,請小姐和琴夫人呆在家裡,閉門謝客,也不要隨便出門。他和公子很快就回來,不要擔心。”
什麼?難道他們被軟禁在宮裡了?出了什麼事?難道有人要謀朝篡位?我急了,又連聲問阿來,可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他反反覆覆說的也就是這幾句話。
“小姐。。。”碧玉擔心地看看我。我先定了定神,然後笑著對她說:“沒關係,不過就是咱們自己在家呆兩天嗎?哎,真好,這兩天不用練毛筆字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我除了穩定大家的情緒,並把府裡的掛簾和穿的衣服都換成白素的顏色以外,什麼也做不了。而流言卻是滿天飛,說皇上的病來的蹊蹺,而且非常厲害,熬了三天就嚥氣了,死的時候連遺詔都沒來得及立。又說現在朝廷分成兩派,一派支援貴妃生的大皇子,一派支援現在的皇后所生的四皇子。到第四天早上,朝廷的詔令頒佈天下,說大皇子穆君成,文成武德兼備,在眾皇子之間卓而不群,乃不世出之人什麼的,反正意思就是說,下一個皇帝就是他了,年號同時改為明德元年。
伴隨詔令的,是藍家父子終於回來了。方琴一看到藍仲文,就撲上去哭,然後又拉著藍子軒左看右看。子軒還好,但藍仲文卻是一臉的疲憊不堪。他安慰了兩句芳琴,就向我走來。我心裡鬆了口氣,看來這次藍仲文在朝廷中的陣線選對了。我笑著看他:“爹,你也很累了,去休息吧。”他看著我,眼中充滿憂慮。他看著我說:“雪兒,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我忐忑不安地跟他到了書房。他要跟我說什麼?心裡不停的敲鼓。而藍仲文進了書房,就坐在書桌後面,深沉地看著我,一直到看的我渾身發毛,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雪兒,你跟爹說實話,你,是不是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我一愣,怎麼回事?難道是跟我有關的事情?以前的藍雪做過什麼?讓他這麼嚴肅的問?我該怎麼回答?心中一瞬間閃過好多念頭。
“雪兒,爹在問你!”他的聲音更嚴肅了。算了,這種事情,假裝不來,還是說實話保險。“是的,女兒都忘了。”我平靜的望著他說。他又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舒了一口氣,臉上由原來的嚴肅,漸漸轉成了釋然:“行了,沒事了。爹累了,你回去吧。”真是莫名其妙,幹嗎突然問我這個?帶著滿心的問號,我從書房轉身出來,結果在門口碰到了子軒:“哥,你怎麼在這兒?”
“雪兒,你沒事吧?”他一臉的焦急,雙手握住我的肩膀上看下看,好象要看看我是不是少了一塊兒似的。
“哥,我沒事!哥,你把我抓疼了!”我掙扎著說。
他這才回過神來,趕緊鬆開我:“對不起雪兒,是哥太著急了。。。”
“子軒,進來!”藍仲文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子軒應了一聲,又不捨地看了看我,這才邁步進去。他們要說什麼?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阿來,送小姐回房!”藍仲文的聲音又不緊不慢的傳來。哼!怕偷聽?本小姐還不稀罕呢!也沒理阿來,我轉身就走。
後來我常想,如果當時我想盡辦法去聽他們說的是什麼,也許很多事情就不不會發生了吧。可是生命沒有如果,它只是朝著一個既定的方向延伸著,帶著我走向永遠不可能知道的未來。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崇華二十七年,四月初一。這在我原來的世界,是有名的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