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
洛承風覺得和這位聰明的柳姑娘說話太暢快了,她每一出口都能說中自己心中所想。
他朝飛鴻拱手:“若此事能成,我替南街謝過柳姑娘大恩。”
飛鴻也拱手:“洛大人太客氣,如今我也算是南街人了,南街的事就是我的事,南街的商戶就是我的兄弟姐妹。”
【才不要你替呢,我還等著被那群人叫祖奶奶!嘿嘿!】
洛承風自然不知道飛鴻的祖奶奶大計,滿心滿眼的都是欣賞:“柳姑娘如此深明大義,定是春三娘教導有方,若三娘多教出幾個子女該多好!”
飛鴻聳聳肩:“三娘就撿了我一個,她說光我一個就夠折騰人的了,不想再來第二個。”
洛承風:“她從前不是有過相好的?沒留下一兒半女嗎?”
飛鴻:“相好?你說那個山中竹筍?呵,尖嘴薄皮腹中空的,除了皮囊好點、嘴皮子甜點其他一無是處,三娘才不會那麼傻給他生孩子。”
洛承風:“你的輕功不是那人教的嗎?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怎麼也不說人家一句好話?”
飛鴻覺察到洛承風在套話,反反覆覆地問同一件事情好找出前後矛盾的地方,可這個故事她和三娘已經打磨過成千上萬遍,就算搬到戲臺子上都是嚴絲合縫的囫圇一個,絕叫人挑不出毛病。
她撇撇嘴,裝作回憶往事般地,扯謊道:“他教我輕功並沒有打算真的要讓我練成,招式和技巧都只教一遍,都是做戲給三娘看的。只是我記性好,什麼東西看一遍就能記住,所以才能練成。”
洛承風:“我記得之前指認徐福的屍體,你也說是自己記性好,看來果真如此。你既又會輕功、又會寫字、記性也好,當初怎麼會流落到郭宅前頭乞討?”
飛鴻突然不說話,定定地看著月亮。
“怎麼了?”洛承風也抬頭看天。
飛鴻一臉澄澈:“我在請月神大人見證,洛大人從此以後要做我的小廝,給我端茶倒水洗腳捶背。”
“……”洛承風愣怔,“這話從何說起?”
“在花溪樓裡洛大人自己說的,若我答應和你打過,你便從此不再疑我試我。這才剛剛打完,洛大人便出言試探、頻頻問我和三孃的過往,難道還不算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