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伍斤半喝了頓酒。這小哥是個心思活絡的,想賺錢,所以話比較好套。”
三娘嘖了一聲:“好麼,你用洛承風的錢找他衙門裡的小卒打聽他的訊息,洛大人要是知道,不得氣死?”
飛鴻:“只要你不說,伍斤半自己肯定也不會說,那洛大人就永遠不會知道!”
三娘:“我恨不得他心裡都是你的好呢,怎麼會跟他說這個?倒是你,打聽這些是想做什麼?”
飛鴻一臉理所當然:“訊息自然是多多益善咯!這不是您教我的嗎?”
三娘審視著她,問:“只是這樣?”
“還能咋樣?”
“呵,不著急,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反正吧,我們且得在這個漩渦裡撲騰呢,又是郭縣令又是長公主女婿,哎,我春三娘躲了一輩子的官,沒想到在京城一起還回來了,第一次實實在在的牢獄之災也是在京城,哎,你說,這個地方是不是克我?”
“您不還說自己命硬麼?這麼容易被克?”
“這裡可是京城,龍氣所在!我再硬也硬不過紫禁城裡的人吧?”
最後這句話像一隻羽箭,擊中了飛鴻心中的某個機關,她突然拉過三娘,正色問:“您老實說,從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大官?或者牽扯進什麼大案中?”
三娘眼睛眨了又眨:“沒……沒有啊!”
“三娘,這種時候千萬不要對我隱瞞什麼,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訴我,否則我們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搞清楚這些謎團,難道您後半輩子想一直東躲西藏?”
“你說的什麼屁話?且不說我沒隱瞞你的,我們從前不也一直是過的東躲西藏的日子?怎麼,你想安定下來了?”三娘不但不想回答她的問題,還試圖探問她的心意。
飛鴻直接忽略她後半句話:“從前我們是因為自己做的事情而隱藏,現在已經有人盯上我們,如果我們不把他揪出來,以後就是不得不東躲西藏。一個自願、一個被迫,完全不一樣!”
三娘不耐煩地揮揮手:“哎呀車軲轆話你都說了八百回,如果我知道什麼肯定跟你說,好嗎?我比你還著急。”
飛鴻知道三娘是騙術高手,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永遠不會露出破綻。她吐出一口濁氣,道:“眼下也沒有其他突破點,還是隻有郭縣令一處,可是南林埋屍案後他把私宅都賣了,除非我們去他在寶慶的府邸中探查,否則很難再找到其他線索。”
三娘:“哎呀開口閉口埋屍埋屍的,太晦氣啦!我覺得你也別去那個什麼縣令那裡打探了,人家要是有所防備,憑你我二人是打聽不到什麼的,眼前先幫洛承風度過難關,這個比較重要。”
飛鴻:“不錯,所以我說,我們最好是做個局,引對方動手,否則那群龐的鮑的始終不露狐狸尾巴,我們就要一直這麼耗著。”
三娘:“我的意思是讓你陪他、開導他!你想啥呢?這個節骨眼我們不能再出手,萬一再像前頭那兩回被人反套出來,那便萬事皆休矣!”
飛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總不能就這麼等著?”
三娘:“沒光等著啊,你不是一直幫洛承風盯梢千紅?這事做得很好呀,洛承風認可,沒太大風險又能幫上忙。何必要冒險做局?”
飛鴻:“我也不光是為了洛承風。今天早上的場景您忘了嗎?那個引誘豆花嫂子去借貸的,兵馬司的人查清楚了,那人和鮑寶山無關,就是純粹想借這股東風賺錢,如今這個錢莊勢頭火熱,歪心思的妖魔鬼怪跟著群魔亂舞,最後受苦的都是老百姓。我們現在多拖延一天,就會有多一批人受騙。”
三娘:“我們現在已經很努力在幫忙了,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一下子解決的,有些人就該吃一些虧才能明白一些道理,這是他們的命,我們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