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洶湧地將她吞沒。
好似充滿誘惑的魔咒,不斷地鼓舞著她,別想了別想了。好好睡一覺吧。
最後桐月汐的理智抵不過周公的召喚,昏昏沉沉地就著這個姿勢睡了過去。
項之恆鬆了口氣,誤以為這樣便容易掰開,卻發現他絕對是對上了硬骨頭,只能苦笑著等郎中來。
“雪月!”司陽看見鵑姐親自來喊自己,當即腳底生風,一路跑到門口連氣都不敢喘。一股腦將藥箱放下,整個人這才開始大喘氣,邊喘邊往桐月汐的方向看去。
可是桐月汐卻是一點也不配合,抱著自己的頭蜷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先把掰開!不然我沒辦法診斷。”司陽皺著眉吩咐項之恆。
孰不知桐月汐的力氣也是極大,項之恆掰了幾下很快又恢復了原來這般模樣,只把兩人急得如同團團轉。
“阿大,過去幫忙。”鵑姐往雅間的方向望了一眼,快速吩咐了一句,“把門關上。我去大堂看看。”
“喏。”阿大點了下頭,匆忙去協助項之恆。
兩個人的力氣自然是遠遠大於桐月汐的力氣,只可惜向之恆總是擔心會扯到桐月汐的傷口狠不下心。
“你再拖延下去,萬一病情惡化呢!”司陽低吼了一聲,讓項之恆咻地出了一身冷汗,也顧不上什麼憐香惜玉了。
掰開之後,阿大和項之恆一人摁著手,一人摁著腳避免她又縮回去。
“放開。”桐月汐掙扎了一會兒,突然又如同放棄了一般,除了默默流淚便是動也不動了去。
看著已經腫起來的臉頰和完全被紅色取代的眼睛,司陽的陣腳也險些亂了去。
顧不上詢問這傷到底什麼回事,司陽匆忙取了幾個活血化瘀的藥膏貼到她的臉上。又取了些草藥打算待會兒將它煮成藥湯,燻眼睛。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項之恆突然低聲開了口,司陽轉過頭的時候正好看見桐月汐竟然要咬舌自盡。
“攔住!”司陽話音未落,阿大已經果斷地讓桐月汐的下巴脫臼。
三人各自捏了一把冷汗。
桐月汐的目光幽幽地往他們身上轉了一圈兒,迷糊地眨了下,竟是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她剛剛也是這樣?”司陽的嘴唇不斷地顫抖著,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襲上他的心頭。
項之恆點了點頭,手上卻不敢放鬆,生怕她突然又醒過來,一掙扎這臉上的藥膏便要被蹭掉了,從而錯過了司陽一瞬間白下去的臉色。
若是她繼續服那個藥,遲早會一睡不醒的……
可是……
司陽咬緊了牙關,腦海中天人交戰。
而此時的雅間中,皇后娘娘色厲內荏地訓導了一番楚越之後便將矛頭轉向了傅墨雲和傅墨淵。
“本宮當真是低估了你們二位啊。”皇后娘娘揮退了楚越之後,因著怒意都發洩在了桐月汐身上,而且實際上與傅家二位公子沒有太大關係,語氣總算是稍稍緩和了一些。
“皇后娘娘,此事是我和三弟的錯。是我等沒有好好輔佐太子和二皇子殿下。還請皇后娘娘責罰。”傅墨雲不卑不亢地跪下,心中卻是起了不再當伴讀的念頭。
“你不說,本宮也會責罰。”皇后娘娘看見傅墨雲認罪態度良好,再加上為了兩位皇子的名聲,最終也只能將黑水潑到傅墨雲身上,“念在傅墨淵年少無知,本宮便罰他在家中禁足三月。至於你,罰俸三月。禁足一週。”
傅墨雲聽著皇后這般懲罰,便知道他和三弟定然有一人會成為替罪羔羊。
不過作為臣子,似乎也只有這些用處了吧……
傅墨雲苦笑了一下,領了旨和傅墨淵退了下去。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當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