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村中的醫生,村中醫生開點止疼片氟哌酸一類的東西,如果病情還在加重,他們才會來到鄉鎮的醫院治療。鄉鎮醫院醫術較差,很多醫生都是依靠後門安插進去的,鄉鎮醫院也裝置簡陋,即使這樣,也只有極少數的農民才會來到鄉鎮醫院就診。自上而下,醫院收費都很昂貴,在土裡刨食的農民又如何能夠看得起病?我們家鄉的父老鄉親,絕大多數人的一生都是自生自滅,如果患有重病,就只能等死。我因為曾經在縣城工作,曾經上過大學,也每月都有工資,才會帶著父親去省城的醫院治療。而家鄉的絕大部分鄉親,都不知道省城夜晚的馬路上還有燈光,省城白天還能看電影。
農民,是這個社會付出最多的人,也是遭受到最不公平待遇的人,更是最恓惶最無奈的人。
這幾年,農村的醫療制度改革終於出現了很大起色。聽母親說,現在在家鄉,農民只要每月交上8元錢,就能享受到一些疾病的免費治療。
黑醫院和醫托,欺騙的都是外地就診的農民。黑醫院置身城市,而城市人有醫療保障,更高一等的有公費醫療,他們一般是不會來到這些黑醫院的。
能夠來到城市治病的農村人,一般都是患有重病的人,而來的時候,肯定是把一生的存款都帶上了,有些甚至是四處告貸,而醫托和黑醫院騙的就是他們的救命錢,他們一生的血汗錢,黑醫院和醫托的這種行為,無異於持刀殺人。
醫托和黑醫院是赤裸裸地詐騙,赤裸裸地搶劫,赤裸裸地殺人,而有些公立醫院和黑醫院黑醫托聯合起來,更為可恨。這些所謂的白衣天使,其實就是披著人皮的惡狼。
那一年,我帶著父親去省城一家著名的公立醫院治病,慈眉善目的穿著白大褂的老醫生了解了父親的病情後說,這種病在這家醫院治療效果不好,建議去另外一家醫院治療,我們聽信了他的話。他叫來了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把我和父親領到了一幢居民樓裡,她隨便寫了一張單子,就要求交5000多元。父親看到那裡陳設非常簡陋,就說:“那麼大的醫院都不願意治療,這個小房間就能治好?這裡面有問題。”而我當時還傻乎乎地要求父親在這裡治療,相信了那個老醫生和這名女孩子的話,準備掏錢給她。後來,父親堅決走了,我才跟在後面離開了,一路上還埋怨父親不在那間小房間裡治療,說不定人家能治好。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我實在太傻了太傻了!
在沒有做記者之前,我是一個非常傻非常笨的人,經常上當,我曾經被三張撲克牌猜大小王騙過,路邊做好事被人敲詐過,進了商店門被人強賣過,喝了一杯茶水被人勒索過,被賣文物的人欺騙過,被賣汽水的人掉包過,帶著父親看病又差點被醫托搶劫了……後來,我做了記者,我才看到了這個社會的不為人知的一面,瞭解到了種種黑暗和內幕,我再也沒有上當受騙過,因為我能夠一眼就看穿種種騙局,我已經修煉成了騙子的老祖宗。如果我不把這種種騙局讓更多人知道,讓更多人免於受騙,我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有一些醫院的朋友,這些醫院是公立醫院,這些朋友都是拿工資的醫生,但是他們其中一些人的作為,讓人實在想不到這是醫生所為。
患者走進醫院後,都絕對會對醫生言聽計從,也絕對不會討價還價,醫生與患者的關係中,醫生居於絕對的主導地位,所以,一些喪盡天良的醫生就利用這種關係來詐騙患者。
你看病,他給你開藥的時候說,別在醫院買藥,你在醫院外某某診所某某藥房買藥,那裡的藥便宜,你相信了,你天真地以為醫生是好心,是替你著想,你買了藥後,動輒就是成百上千元。
醫藥市場非常混亂,同一種治療感冒的藥物,會有幾十上百種,每種成分差不多,而價格相差很大,一些無良醫生開處方的時候,專門給你開大處方,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