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奴才都去幫忙找了。”大宮女拍了葉思蕊屁股一下:“別賴床上了,快來搭把手。”
“……”葉思蕊揉了揉依舊隱隱作痛的屁股,太監是二椅子,沒人把太監當男人看,可也不能隨便打啊,她屁股到大腿還處於痠疼中。
科寄人籬下沒辦法,葉思蕊只得爬起身整理好衣衫。她想好了,無論如何還是先出宮,回家調理幾天,再找機會回來跟皇帝小兒算賬,不打祁修年的滿臉花她就不姓葉!
她還沒踏入賀貴妃寢宮門檻,便看見屋中一片狼藉,跟搏鬥過的殺人現場似的。
賀貴妃站在椅子上翻大櫃子,頭頂髮簪都歪了。她見小凳子戳在門口不動,厲聲命令道:“還愣著作何,快幫本妃找東西呀!”
“您找什麼呀?”葉思蕊面無表情地抬起頭:“名字,形狀,大小?”
“就是那個那個……”賀貴妃伸手比劃了比劃,可她確實不知皇上要的東西何模樣:“鎖片之類的,無論大小,見到‘鎖’樣的東西都放桌上,本妃一定有!”
“……”原來姐們都不知道自己找什麼呢,這一大清早的,腦子灌水銀了?……葉思蕊裝模作樣地爬進床底下,四腳著地,兩眼一閉,接著睡。
賀貴妃得到可靠訊息,據皇上身邊的小路子說,皇上一覺醒來就要找身佩鎖片的女子,只要有鎖片之類的物件,無論嬪妃還是宮女,都拿皇上那去覆命。雖小路子並未透露太多,但賀貴妃是個精明人,從小路子的神色中可以斷定,皇上並非為了某事興師問罪而來。賀貴妃竊喜,八成是皇上昨晚做了夢,忽然對佩戴鎖片的女子情有獨鍾。
與此同時,祁修年下朝正向後宮而回。
小路子睨了祁修年一眼:“主子,後宮女子上千,您這找法實屬大海撈針吶。”
“即便是海,針也在其中吧?”祁修年揚唇一笑,隨後前行。他昨晚回寢宮後心裡一直在鬧彆扭。主要是那女子的態度和語氣讓他心中感到不舒服,好似一副極不情願的意思。當小路子幫他更衣時,他無意中看到褲管上沾染的一汪血紅,雖那女子是處子之身再正常不過,可他居然開始惦記人家姑娘相貌如何,反而小有後悔未能當面問清楚。
小路子自然不瞭解來龍去脈,但大概摸索出一二,因為他也看到黃袍上的血跡,難得廢寢忘食的皇上有這念想,這可是好事:“那您多回憶點,否則奴才怎幫您找人?”
祁修年駐足想了想,手指橫在胸前處:“個頭也就到朕這。”
小路子嘴角一抽,祁修年身材高挑,看誰都是俯視:“後宮有九百九都是這個頭。就是天黑您未看清,但衣著總得有吧?”
“……”祁修年若有所思地緩慢搖頭。
小路子當場傻眼,忍了一會兒,還是扶牆偷笑:“不能是光著身子滿院子跑吧?”
“正是。”
“……”小路子頓時嗆咳一聲:“奴才怎越聽越玄乎啊,怕是鬼吧?”
祁修年故作一本正經道:“有可能。”
此時,一陣冷風吹過小路子後脖領,他搓了搓胳臂,怯懦地向祁修年身邊湊了湊:“主,主子,您別說笑了,奴才膽小……”
“不做虧心不怕鬼敲門,你定是揹著朕做了壞事。”祁修年挑起眉有所指道。
小路子愕然一驚,何事都瞞不過小狐狸的眼睛,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就藏了這麼一張,才一百兩,您也忒……”話音未落,祁修年一把將銀票揣進自己袖口裡:“缺銀子花找朕要,這乃賄銀,貪小便宜吃大虧,萬一落人口舌你擔待得起嗎?”
小路子嘟著嘴不高興,幾十萬兩都衝國庫了,一個小芝麻都不給他留:“您可真謹慎。”
祁修年不過是隨口一說,誰知這小子真藏了銀子,雖說是張小銀票,但也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