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他們了。
顧淮隼像是早就知道他憋不住,冷哼:“死不了。”
那一夜江家婚宴可是動徹全城,顧淮桑一人前往要奪新郎,卻被新郎當場拒絕,若只是這樣就算了,偏偏新嫁娘不顧儀態把名貴的紅酒潑在前來搶親的顧淮桑身上,不過一杯紅酒,顧淮桑就成了全城笑柄。
事後顧淮桑失魂落魄得離去,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知道這個訊息後顧淮隼和顧淮明剛開完會,有底下的人把訊息的新聞發到顧淮隼的手機上,在場的人都能看到顧淮隼頃刻後眼神鄹變,然後是緩緩沉降,成了暗沉的灰。
顧淮明怎麼不會明白那是大哥一貫發怒的象徵,越平靜,越生氣。想起那天那則新聞,顧淮明還是有點擔心:“派去找人的還沒有訊息?”
顧淮隼把檔案抽出來攤開放在桌子上,拿起桌邊的鋼筆就開始書寫,半響,他頭也不抬得說道:“小時候開始,她只要躲起來了,就沒人能找到,除非是她自己走出來。”
顧淮明看著大哥微彎的背,忽然覺得有點心酸。
怕是淮桑和寶婷永遠都不會理解他,這個身為長兄,身為一家之主的顧淮隼對他們的愛。
他看似無情,但是卻是從小看他們長大,他們有什麼小習慣小秘密他都能知道,也都能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他隱藏起來的情,大概也只有接近了他,才能看出些許端倪,平常他都隱藏得那麼好。
顧淮明知道,自己是家裡的二子,顧淮隼當年就告訴過他,只要他願意,可以去做世間任何想做的事情,無需被家族捆綁,他願意給他自由,只是他沒有要。
因為他也是個男人,也是這個家的男人,他沒有道理要讓大哥自己承受一切,那樣的責任太重,也太累,所以他讀金融,讀經濟,只為能像現在這樣成為大哥的左臂右膀,給他排憂解難。
這世界上你要是能用全部去守護一個人,就一定得需要一個人守護你,顧淮明對顧淮隼是深深的感激,所以唯有這樣報答。
紀若白一晚上沒有回來,只是臨睡前來了一個電話,說是要忙兩天,過兩天才能回來,讓她自己看著冰箱裡的食材自己做簡單的料理,還發給她幾道家常菜的烹煮方式和詳細。
第二天中午,袁寶婷剛開啟手機下好熱油在鍋裡,準備給自己弄個青瓜炒瘦肉,放在料理臺上的手機就響了,她忙關上火,開啟手機一看,陌生的號碼,卻一直響了很久。
她忙按下接聽鍵,卻聽到電話那頭是一道年輕的男聲。
“您好,您是袁小姐嗎?”電話那頭的聲音疏離冷漠,帶著公式化的語調,卻又不卑不亢,“我是紀總的首席秘書,我們的車已到您樓下,依照老闆的指令,他希望您能到t市見他一面。”
“紀總?”袁寶婷愣了,這是紀若白還是……
然而很快那個年輕的聲音就給她解惑了:“是的,我剛才說的,是紀氏的紀總,紀衍之先生。”
就算是沒有見過本人,但是自從和紀若白在一起之後,袁寶婷就聽過這個名字。
這就是那個捆綁住兒子的自由,只為了集團利益的父親。
袁寶婷聞言猶豫片刻,又問:“那……紀若白呢?他在不在樓下?”
“紀少爺目前正在t市。”
這樣的回答已經表明更多的他已不能再說,袁寶婷點頭應了,隨即掛了電話,用手指摩挲了電話螢幕半響,才撥了紀若白的手機。
但是手機卻顯示正在關機,或許在開會,這個時間了都在關機,只能證明真的很忙。
袁寶婷當即起身,把身上的圍裙脫下,手機放在兜裡,在隨便撿了家裡的鑰匙和重要證件,就鎖好門下樓了。
在c市到t市,只需要3個多小時的車程,開車的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