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臂使不上力氣,只一隻手跟李瑞珠撕打著,明顯的佔了下風。
榻上,那個假裝成南宮逸的太監依舊是頑強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裝昏,任由地上的兩個女人打得死去活來,哭天喊地。
南宮逸和采薇的出現,讓扭在一起的李瑞珠和拓拓都驚呆了。
她們怔愣著鬆開了彼此,惴惴不安的看著南宮逸,表情豐富極了。
南宮逸緩緩的走到拓拓公主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中竟是陰鷙之氣,他冷冷的說:“朕和皇后都中了你的蠱毒,你滿意了?”
拓拓望著俊美的男人毫無溫度的眼神,聽著他陰沉如冰雪的聲音,一下害怕起來,男人依舊是美豔無比,攝人心魄,可那表情,卻讓她想起了嗜血的修羅…。
“不,不甘我的事,是你母后,是你妹妹,是她們要給你下蠱的……”
“她們是她們,現在說的是你,聽著,你若想活著離開這裡,最好想想改怎麼給朕和皇后解蠱,不然,呵呵……”
男人冷笑著,陰鷙的眼神中劃過一抹殘忍,忽然,他一抬腳,明黃色的龍靴正踩在拓拓受傷的手腕兒上,鋒利的匕首在他的踩踏下無情的割著拓拓公主的血肉,竟將她的手腕割掉了半隻。
“啊——”
拓拓公主慘叫起來,殺豬一般,撕心裂肺,震耳欲饋……
守在門外的莫太后早就聽到了李瑞珠和拓拓的打罵聲和哭叫聲,但是她卻不敢貿然進去,唯恐那飛出來的蠱蟲不慎咬到自己。
這會兒,她隱約聽到了兒子的聲音和拓拓聲嘶力竭的慘叫,心裡嚇得一顫,再也顧不得許多,開啟門衝了進去。
“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衝進屋子,頓時被眼前的慘象驚呆了!
屋地的中央,李瑞珠披頭散髮半躺在地上,面如死灰,她的臉上、脖子上,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一粒粒的生著數不清的燎泡,密密麻麻,透明的燎泡下,似乎有一團團的黑色的小蟲子在蠕動著,看起來很��恕��
拓拓公主被兒子踩在腳下,半隻手腕兒已經被割下來,皮肉翻飛,血流一地,已經痛得昏死過去……
落雪雖然沒有受傷,卻渾身篩糠一般倚著門框癱倒在那裡,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瞭解南宮逸的為人,知道她參與了這次謀算他的事兒,他十有**是不會在容許她活下去了……
南宮逸和穆采薇倒是完好無缺,只是兩個人的神色極其冷厲。
特別是南宮逸,在看向她的時候,眸子裡沒有一點溫度,如同再看一個陌生人,沒有她預想中的氣憤,也沒有失望、沒有指責,什麼都沒有,只是千年冰山般的冷寂……
“逸兒,我……”
莫太后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跟兒子解釋這件事。
南宮逸冷冷的打斷了她,輕嘲道:“母后看到兒子沒有昏迷過去,一定很意外吧,呵呵,想不到有一天,兒子竟然連您都要防範了…。”
莫太后的臉倏地一下白了,她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兒子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她只想給兒子換一個配得上他的皇后,對兒子並無惡意啊!
“逸兒,母后並無惡意啊,母后只想給你換一個好皇后,穆采薇她,她不配做你的皇后。”
“呵!”
南宮逸一聲輕笑,笑聲裡有說不盡的嘲諷:“她不配?那誰配?地上這兩個女人還是門口那個?朕的皇后是要跟朕過一輩子的人,不是跟太后過一輩子的人,誰適合朕,朕比太后清楚,太后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
“……”
采薇看了一眼面色呆滯的莫太后,又看了一眼神色冷厲的男人,拍了拍男人的手,輕聲說:“天兒不早了,我回門兒去了,再晚爹孃會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