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呀。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吃了大虧。把頭埋在沙發的抱枕裡,開始認真反省,反省他為什麼找上這個混蛋仇大地做他的同居人。
“我要和你拆夥!”空蕩的房間中響起張朗悲憤的怒吼聲。──大地也真可憐,二十幾年來就這麼一次沒給張朗準備吃的,就要慘遭被同居人拋棄的悲哀。大地啊大地,也只有你這般大地般胸襟的人才能吃得消像張朗這樣自私自利一點虧都不肯吃的卑鄙小人。其他人,就算免費送上門也會給打包送回來──呀,不,如果是其他人的話,直接就把這隻蟑螂給踩死了!大地,你當初沒讓張朗給人做養子,看來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不再提張朗怎麼躺在家中呈死人狀,把大地罵的狗血噴頭也不去擔心大地這麼晚回來是否是出車禍了還是被捲進麻煩中了。且說大地被'神農架'的店主趙曉偉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教育的是心頭明燈亮起照耀的前途一片光明。
他已經知道要怎樣對待張朗地怪異行為性騷擾了──嘴說不過就用拳頭說!
心情輕鬆的在所住公寓樓對面的24小時店裡買日用品和吃食。如果記的不錯,家裡應該除了大米以外就沒有什麼可以吃的了。想到早上曾經叮囑過張朗讓他買點什麼回來吃或者乾脆就在外面吃,原本擔起的心也放了下來。那家夥好像晚上都是回來吃的飯。中午甚至有時候也跑回家來,打電話到學校讓他回來做飯給他吃。真是慣壞的小孩子!
經過速食品欄的時候,大地並沒有停下腳步。──家裡的那隻說速食品是窮人才吃的東西,已經離開孤兒院的他再也不要看到任何和快餐面有關的東西!想起兩人求學打工期間為省錢,吃食除了便宜的快餐就是打工店裡提供的粗糙食品,這樣的生活一直維持到兩人到大學三年級才有所改變。張朗存錢(還拿了他一部分)買的股票發了大市,讓他小小賺了一筆。此後,他們就和貧窮道了告別。有固定工作以後,張朗繼續小小的炒著股票,買了現在的公寓和車子。和女孩子瞎胡來也是大學畢業才開始的。
邊想以後和張朗的相處方式邊把購物車塞滿,在收銀處付了款,拎著一大堆的東西,大地離開24小時店朝對面的公寓樓走去。
聽到門響,張朗連起身看一看的慾望都沒有。他已經餓癱了氣飽了。
“天!這是怎麼回事?家裡遭劫了嗎?阿朗,阿朗你在不在?阿郎!”大地一看滿室林亂,嚇得臉色大變,丟掉手中的東西踢飛腳上的鞋衝進客廳。
“砰!”推開張朗房間的門察看張朗是否在家安好。發現蟑螂影也不見一隻,連忙又推開隔壁自己的屋門,一片狼藉!奇怪,怎麼張朗的房間看起來還是跟原來一樣?他的房間裡值錢的東西比我多呀。大地暗自奇怪,考慮是不是要報警。
就當大地準備進屋檢查都是哪些東西被竊時,身後傳來有氣無力的張朗的喚聲,“大地,快點做飯給我吃。我就原諒你的擅自晚歸……”
連忙轉身向發聲的地方走去,看到張朗像是癌症末期患者一樣無力的躺在沙發上。蹲下身,摸摸張朗的額頭,焦聲問,“阿朗,你沒事吧?怎麼了?家裡怎麼變成這樣?看你,下次小偷再來,你就讓他偷好了,不要和他搏鬥。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你等等!”
拉住大地的衣袖,張朗沒好氣地說,“你沒事幹嘛詛咒自己家裡遭小偷呀你!你有那麼多東西讓人偷嗎?你是不是妒嫉我房裡的設施太好,所以串通別人來偷我呀?啊?你這麼晚回來,是不是去和別人打商量了?啊?還是上廁所掉茅坑了?啊?你倒是說話呀,你啞巴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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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望著張朗瞪凸出來的眼珠,已經不知道要怎樣表達才好。懷疑的問,“你這樣,是餓的?”
張朗用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