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後邊。
柳絮從腳踏車跳下來,朝著我說道,“你下來,我來。”
我乖乖的把司機的位置讓給了柳絮,這體力活不是誰都能當的,柳絮見我滿頭大汗,又道,“要不要脫下校服?”
校服脫到一半,肖歡嚷了起來,伸腿虛踢了一下,道,“你們倆快點,轉綠燈了,綠燈了。”
於是,我慌忙的跳上車,一把摟住柳絮的腰,柳絮低頭看下環在她腰間的手,嘴角翹起,道,
“抓緊了哈。”
對於柳絮的警告,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鼻子被柳絮長到腰間的發弄得癢癢的,然後覺得她的腰真的很瘦。
這麼一想還沒完,車子就開始顛簸起來了,我下意識的扣緊雙手,換來柳絮咬牙切齒的一句,“安安,你要謀殺啊!”
我反應過來,連忙又鬆了手,又換來她一句大吼,“我叫你鬆手了嗎?!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不是——”我的聲音被吹散在風裡,餘音拉得長長的。
很多年以後我都記得這一幕,我們三個騎著那輛破破爛爛的腳踏車,佈滿小石子的道路很顛簸,肖歡將我的腳踏車踩得鈴鐺響,我坐在柳絮的後面,抓住她揚起的頭髮,像是抓住了青春的尾巴。
段言已經遠遠的把我們甩在身後,看得出來,段言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專門挑不好走的道路,讓我們追趕,繞了幾個彎,追到偏僻的地方。
人就不見了。
我們三都傻眼了,人呢?我覺得很奇怪,段言為什麼不讓我們去看簡語,雖然剛開學沒多少天,但大家都是同學。
肖歡停下腳踏車,扯下旁邊的狗尾巴草,弄乾淨,放在嘴裡,惡狠狠的說道,“孃的,居然繞遠路!”
柳絮很冷靜,我從腳踏車跳下來,看見她們滿頭大汗,從書包裡拿出紙巾,一人遞了一張,道,“擦擦汗。”
肖歡揩了一把汗,轉過頭,朝著柳絮問道,“怎麼辦?”
“你手機呢?”柳絮問了一句。
“幹啥?”肖歡遞了過去。
柳絮拿過來,劃開螢幕,一看,屏保是沈沉,站在旁邊的我,嘴角一抽,又見柳絮點開通訊錄,看到泰仁斌三個字,毫不猶豫的點了進去。
然後遞給肖歡,道,“你跟老班打聽一下,簡語住在哪裡,萬一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去探望關心同學。”
得到地址之後,肖歡後知後覺的拍腦袋,“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問泰仁斌,還要跟蹤段言,多費勁啊。”
我點頭,表示贊同,顛得我的屁股都痛了。
柳絮沒看她,示意我坐上腳踏車,才道,“你想想一下,班主任跟你說的地址,是個小區,我們怎麼找?”
小區確實很大,東門西門南門北門,各種門,我們三在碧水灣騎著腳踏車,繞了一圈,最終停在一個看起來很氣派人很多的的門口邊上。
任憑我們怎麼磨破嘴皮子,保安和警衛硬是不讓我們進去,在我驚愕的目光中,肖歡掏出一張張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憑證。
學生證,借書證,校徽,身份證。
“大爺,行行好,我就進去找個人。”
“……”
無論我們怎麼哀求,警衛和保安就是不為所動,堅決不讓我們過去,眼瞧就要漸漸天黑了,我跟柳絮坐在長凳上,肖歡已經跑去小區的商圈買雪糕。
一時間的沉默,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得拍拍柳絮的肩膀安慰她,我一向相信柳絮的下手有分寸,那天的簡語看起來也生龍活虎,當時誰又能想到後來會發生什麼呢。
肖歡拎著一袋東西,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往我們兩人手裡塞了一條冰棒,涼涼的,凍得手心發顫。
“你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