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若聽聞有人膽敢議論他的作為,難保不會記恨仇殺,眾人皆忌於他的專制獨裁以及嚴刑峻法,哪敢碎嘴多言,遂將此事理所當然化,無人敢議論。
至於那原本居於梁山宮的妍夫人,聽說秦王妒怨她曾私下暗會他的“男寵”在深宮相處多時,認為兩人有“姦情”,於是一怒之下殺了“情敵”妍夫人,將屍首送回魏國,可惜她的祖國魏國剛被秦軍所滅,屍橫遍野,以致她的屍首一回到魏國竟無處下葬,也無人收屍,就這麼任其曝曬荒郊了。
“大王,您何必要殺了妍夫人,您明知道奴才與她是不可能的。”曲奴兒破例主動來到贏政跟前,之前若沒他召喚,她不會要求面聖,但今日是個例外,她不得不來。
明知那妍夫人非要她請調至梁山宮一定會觸怒龍顏,但這位夫人不聽,執意要這麼做,果然出事了,只是她沒料到付出的代價這般大,甚至還喪了命。
想想當時這男人輕易允諾讓她到梁山宮去,她就該驚覺有異,但她什麼也沒多想,只悵然想著他讓她輕易離開身邊的這件事,如今只能後悔莫及,早知他真會殺了寵妃,她就連提也不該提,讓妍夫人找盡她的麻煩,也好過徒送一條人命的好。
對於他的殘暴,這會她實在忍無可忍,才會走上這一遭。
“寡人知道。”贏政身著一襲漆黑長衣,坐在長榻上,閒適地由宮人們梳理長髮。
“那大王為何還要以這理由誅殺妍夫人?她是無辜的。”曲奴兒有些氣結。他以這個理由殺人,豈不讓天下人更相信,他與她這個“閱人”是情人?
揮手要宮人們全都退下,一贏政向她招手,要她伺候他理髮,她正氣著,又不能拒絕,只能將氣怒而略顯潮紅的臉頰壓低,咬著唇,踱步前往拿起漆木梳子,梳理他的長髮。
他這才斜斜的扯著唇角,流露傲慢。“寡人認為她可能對你不軌,所以殺了她。”聞著她近身時所傳來清清幽幽的淡香,馨香飄入鼻息,撩撥著他的心智。
“大王明知不可能的,奴才與她都是、都是……”這句都是女人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都是什麼?”他看破她的窘況,故意問。
“大王!”她幾乎要在他面前放肆的發怒了。
“嗯?”
“就算奴才是闊人好了,閱人向來就出入嬪妃宮殿,負責照顧嬪妃的生活,怎可能……怎可能發生任何姦情呢?”
“怎麼不可能?男人跟闖人間都可能有情絛了,那閱人跟女人也是有可能的。”他故意看了她一眼,意在提醒她,當初他就看上了還是闊人身份的她,還意圖染指。
曲奴兒拿著梳子的手氣得嶺抖。“可重點是,您根本不是因為這原因誅殺妍夫人的!”她氣惱的直說。
懾人的黑瞳這時才閃出殘芒。“沒錯,這確實不是我殺她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你是寡人的,那女人居然敢要求寡人將你賜給她,光是這一點她就罪該萬死。”
“您!”這男人簡直蠻橫到無藥可醫!
“哼,其實還有另一個必殺她的原因,這女人是魏國人,想的不是魏國即將滅亡的處境,而是私心妄想得到寡人垂愛,一心想登秦國後座,寡人容不下這樣野心不軌的女人!”
他十三歲即位,即受淫亂的母親以及其情人們所操控,甚至叛亂,他費了好大的工夫,幾度險些喪生,才除去母親的姦夫們,將其五馬分屍,曝屍示眾,誅滅三族,也將淫亂宮廷的母親關進雍城的貧陽宮,最後讓她鬱鬱而終。
因此他不會再重蹈覆轍,讓具野心與淫蕩的女人有機會主宰他的帝國,只要有一絲火苗,他必將其徹底毀滅,杜絕後患!
但說到這後患嘛……他側身,斜斜鎖視著身後氣憤為他梳髮的女人。星星之火足以燎原,那他是否也早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