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如游龍,招招直逼月琳的咽喉要害。
月琳的峨嵋刺縱然精妙,無奈被陸雲分了心神,招招均落下風,再這麼鬥下去,月琳必死無疑。
空氣中傳過來陣陣嘶嘶聲,鬼魅一般破空而至。
“啪!”一顆小石子擊中了聖姑的手腕,聖姑吃痛,棄下寶劍,緊握手腕,雙眼含淚,顯是十分疼痛。
月琳見此機會,峨嵋刺架在聖姑的脖子上:“小賤人,去死吧!”說著就要結果聖姑的性命。
“月兒,放她走吧,大家都是苦命的人。”陸雲開口說道。
“大哥!次人留不得!”月琳急道。
“放了她吧,她的日子也不好過。”陸雲很牛x的大度了一回。
“好!你走吧!”月琳心有不甘。
“呵呵,姓陸的,咱們後會有期!”聖姑說完這句話,轉身走回朱府,不停地揉著手腕的傷處。“你那師父不是什麼好人,你小心些!”離得遠遠的,傳來這樣一句話。
房簷上面有沙沙的聲音,就像春蠶咀嚼桑葉的聲音,極其微小。
“大哥,你被那個朱胖子抓去了?”一路上月琳問個不停。
“是啊,死胖子戳了我兩刀。這個仇早晚要報!”陸雲咬牙道。
“咱們現在回去殺了那個死胖子!”
“不行,他家高手眾多,咱們兩個人去了也是送死。”陸雲一直在想剛才聽到的沙沙聲,到底是什麼聲音呢?
月琳不說話,揹著陸雲走到城外的樹林中,牽出一匹駿馬,扶著陸雲上馬,二人奔向淮南而去。
朱府,聖姑正在油燈下仔細打量手上的傷處,疼得她眼淚都掉下來。
四個黑衣大漢站在她的面前,為首的一個身材幹瘦,唯有雙眼炯炯有神:“聖姑,剛才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們殺了那對賤人?”
“混賬!你們知道那個男的是誰麼?他便是在北方掀起大浪的陸雲,我們要利用他,怎麼能隨便殺他!通知江南四匪,來我這一趟。”
“要那四個廢物幹什麼,我們會為聖姑辦好所有事情的。”精瘦漢子話語裡帶著絲絲強硬。
“怎麼,連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麼!快點!”聖姑發怒,將桌上的茶具摔在地上。
“聖姑息怒,小的照做就是。”精瘦漢子急忙轉身出門發訊號。
女人發怒,比獅子老虎還可怕!
朱府牆角,趙卿蘭單手扶牆,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昨天已受重傷,今天又強耗體力,怕是要有**煩。她席地而坐,打坐運功,真氣上湧,心裡覺得好一些。扶著牆一步步挪回自己的房間。
陸雲和月琳一路北上,陸雲初出樊籠,心中暢快,仰天大笑。卻驚動了一個人。
一個樵夫橫在大路正中央,身旁放著山一樣的柴堆,倒地而眠,呼嚕嚕的鼾聲直上雲霄。
陸雲行到此處,下馬來看,好漢子!身高過丈,膀大腰圓,面如黑漆,臥蠶眉,牛眼睛,大嘴叉,生就是個赳赳武夫。
“兄臺,起來,讓下道。”陸雲輕輕碰了他幾下。這大漢蹭的跳起來:“幹什麼!”
“兄臺,你擋住路了,借過,等我們過去了你再睡。”陸雲和聲說道。
“哎呀呀!誤了時辰了!”大漢起身,將當做枕頭的小樹一般粗的一截竹竿扛起來,兩堆木柴好像兩座小山一樣被他挑在肩上,身上的木柴如此沉重,他卻渾然不覺,奔走如飛。
“好漢子!好力氣!”陸雲忍不住讚道。
“呵呵,過獎了!”大漢回頭衝陸雲笑一笑。
“兄臺這是要往哪裡去啊?”
“我,老孃叫我投軍去!”大漢依舊奔跑如飛,陸雲和月琳的馬有點跟不上了。
“去投那支軍啊?”陸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