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無須多慮,鳳朝歌表面風光無限,臣倒覺得他就是一隻紙老虎。
據南雀回報,夏宇和管兆雖然歸順昭國,卻時常發生摩擦。
為此,昭皇還分別派遣了不少軍隊前往,名曰駐紮協助,實則鎮壓清除異己,早已是天怨人怒。”
“先生此言當真?”
南司皇聽到這條訊息,大吃一驚,復而又蹙眉疑惑道:“夏宇與管兆不是在樓敬軒的治理下有聲有色嗎?”
“那只是表面上的一團和氣罷了。據南雀的長久收集來的情報看,估計昭皇也是焦頭爛額。”
聽完承秀的彙報,南司皇沒再說話,只是無意識地連連點頭,大腦飛快地分析著這條訊息。
一決雌雄【3】
好半晌,他才嚴謹的向承秀吩咐道:“先生將南雀的密報速速逞來,朕要親自確認。”
雖然承秀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和心腹,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南司皇本就生性多疑,再經過武德反叛事件,更是疑心生暗鬼。
似乎除了他自己,誰也無法令他相信。
而承秀深知南司皇的秉性,受他戒備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情緒,依照他的旨意將所有情報遞上。
待南司皇仔細確認後,已是夜深人靜時分。
南司皇疲憊的站起身,手上厚厚的密報卻依然沒有放下。
他踱步走出御書房,仰望夜空。
今夜,皓月當空。
霜華籠罩大地,將沉寂在月色中的宮殿照出一片片淒冷的暗影。
眼望著那些孤寂的影子,人的心情也忽生冷清。
南司皇不禁呢喃自言:“倘若淳兒在……”
然而,這瞬間蒼涼的孤獨使得南司皇縹緲的眼神驀地一凝。
想他戎馬一生,南征北戰,浴血沙場,幾時有過如此傷懷。
難道真是年紀大了,也不免悲春傷秋起來?
南司皇不由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可是,腦中卻又浮現出誓死保護他的晉淳的音容。
他低頭看了眼手上厚厚一沓情報,這一次他無法再無動於衷。
無論成敗,他都不能再眼睜睜看著淳兒受苦受辱。
終於,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決定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放手一搏。
……………………
十一月,大雪紛飛。
梟南聯軍與昭東聯軍在南司與東辰的交界,浠江下游口岸再次打響了戰役。
此次,昭東軍以歐帥和龍羽落湮為帥。
而梟南軍則以承秀和梟國大將軍李琦為首。
伴著雷鳴般的戰鼓,兩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皚皚白雪上灑滿了腥紅的熱血,彷彿在一塊純潔的白布上鋪滿了火紅的梅,妖異又驚心。
連老天似乎也被他們的殘酷廝殺驚動,自開戰那天便一場場大雪接連而落。
奸詐小人【1】
連老天似乎也被他們的殘酷廝殺驚動,自開戰那天便一場場大雪接連而落。
只是,白骨蔽野,血流成河。
無論多麼厚重的雪也無法掩蓋戰場的慘烈,更撼動不了,兩方殊死搏鬥的決心。
實力相當的兩軍在經過長達一個月的苦戰後,仍勝負難分。
兩方後援士兵和軍資像流水一樣源源不斷地向戰場輸送。
彼此大有不分出個你死我活,絕不善罷甘休之勢。
然而,就在他們陷入拉鋸的鏖戰時,突然傳來急報。
南司皇趁昭國空虛,派遣五十萬精兵聯合梟國第二路五十萬騎兵,兵分兩路,左右夾擊,欲直取昭國。
南司五十萬大軍突然兵臨城下,昭京岌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