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營養。
至於當政的諸公,要是誰沒讀過管子,那他基本就不配為公卿了。
因而,劉徹一說,大傢伙就立刻在腦海裡浮現了管仲購鹿的故事原文記載,甚至是輕重篇下的其他文章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冒了出來。
而管子在輕重全文之中,始終都在強調一個事情。
這個事情。用原文來說是:積之以輕,散行以重。
通俗的來說,就是以國家的力量,調控物價的漲跌,透過行政命令和國家宏觀調控,實現操縱天下物價和調劑民生的目的。
這就是為什麼,劉徹玩糧食保護價格政策以及鹽鐵官營政策,沒人能在理論上和道義上非議的緣故。
管子,早幾百年前。就已經提出並且實施了類似的理論政策。
當今之世,哪怕是最狂妄的人,也不敢說,自己比管仲在經濟上還強!
而聰明人一聽劉徹這麼一說。立刻就聞絃歌而知雅意,知道了劉徹的心思。
大農中丞商容,立刻就出列奏道:“管夷吾昔者以錢兩千萬。而令楚師潰散,使恆公霸天下。陛下見微知著,以粟鹽鐵而重天下。取先賢之政,用之於當世,此臣等愚所不能及也,恆公之遠不能如也!臣謹為天下賀!陛下命臣等議管子購鹿之得失教訓,更乃聖王之見,伏維陛下能動合陰陽,明見萬里!”
這個馬屁拍的無數人側目,震驚、跳腳——媽蛋,搶我臺詞劇本!
商容卻是一臉正氣,接著奏道:“以臣之愚見,陛下即立粟鹽鐵之政,恩澤天下億兆黎庶,安能不再立一新政,行督查天下商賈之職,握核查賈人車船礦山之權,執郡國平賈擅權監察之責,上佐社稷,下安黎庶!”
商容向前一步,匍匐拜奏:“臣謹上‘請立主爵都尉以制天下商賈疏’,伏維陛下御覽!”
劉徹看著商容,臉上露出了非常滿意的笑容。
自從他放風,要立主爵都尉後,就一直在等著那個聰明的臣子主動出頭來上這麼個建議了。
劉徹本來以為,他還要鼓動鼓動,才會有人主動出頭。
沒想到,這個商容這麼識趣,都不需要動員,自己就寫好了奏疏。
不錯,也不枉自己提拔栽培了。
有了商容帶頭,其他人也紛紛丟掉節操,迅速跟進——既然第一個螃蟹沒吃到,那就更要把隊伍站好了。
不能對抗天子啊,更不能在天子心裡留下‘某某跟朕不對頭,老是喜歡對著幹’的印象。
尤其是千石左右的諸司曹主官。
對這些人來說,他們的升遷任免,未來前途,全繫於劉徹這個皇帝的喜怒。
得罪了皇帝等於自絕於仕途。
前代名臣馮唐的例子,就很好的教育了這些人,不要對抗,更不要得罪皇帝。
不然,你就算再有才華,也得在郡國打轉。
想回中央?做夢去吧!
但兩千石們的想法,就又不同了。
當官當到兩千石,就已經進入了漢室‘將相不辱’的保護範圍。
皇帝即使再厭惡他們,撐死了也就下放地方。
兩千石朝臣下放,起點至少也是地方郡守。
即使最被皇帝討厭的人,也能撈個類似諸侯王太傅、丞相一類的官職,聊以自慰。
先帝時,故廷尉張釋之,把先帝都得罪成那個樣子了,還不是能成為諸侯王丞相?
當然了,一般情況下,也沒有那個兩千石朝臣願意為了一些不相干的東西,去跟皇帝死磕,更加不會故意對抗皇帝了。
但,假如,某個事情牽扯到的利益跟好處實在太大了的話。
肯定有人願意稍微冒些風險了。
譬如,少府劉舍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