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子嗎?
但他偏偏能成為呂后的入幕之賓……
想到此處,公孫昆邪連忙將腦子裡的這些危險的想法趕出去。
他知道,這些想法,哪怕是有一個字被別人知道了,他恐怕就要被砍成肉泥了。
…………………………
劉徹並不知道公孫昆邪腦子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若他知道了的話,恐怕真會讓人將這個混蛋砍成肉泥。
“宋子侯,卿先下去罷……”劉徹揮揮手說道:“記住,按照朕的命令去行事……”
許九長身一拜,鄭重的道:“諾!臣必幸不辱命……”
然後,恭身退出大殿。
走出殿門,許九就看到了不遠那個滑稽的夷狄酋長。
許九在鼻孔哼了一聲。
他的祖父宋子惠候許志,出身於趙國的羽林將,其實就是樓煩人。
對每一個樓煩人來說,將那些當年拋棄了他們的卑鄙怯懦的傢伙抓起來,綁到靶子上,射成馬蜂窩,是他們日思夜想的事情。
而漢匈數十年的戰爭,進一步加深了這種仇恨。
於是,許九看著樓煩王,做了一個彎弓瞄準的手勢,然後冷笑拂袖而去。
儘管,留在長城內的樓煩人,其實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完全漢化了。
他們的生活習慣與文化習俗,早就變得與周圍的中國人一般。
但,不忘本,不忘根。這也是諸夏民族的特徵。
狐死尚且首丘,鳥南飛必返故鄉。何況是人?
對面的那位樓煩王,看到許九的樣子。似乎被嚇了一大跳,立刻就低下頭,不敢再看。
許九哈哈大笑一聲,抬頭挺胸,走下臺階。
“果然,與他們的祖先一般,都是孬種!”許九在鼻孔裡哼了一聲。
祖輩代代相傳,將當年樓煩滅亡之時的事情,告訴了他們這些後輩。
當年。為了自己逃命。
這些孬種,將他們的子民和百姓以及軍隊全部拋下,自己逃之夭夭。
若非是趙武靈王不喜殺戮,他們和他們的祖先,此刻已是冢中枯骨。
對於這樣的渣渣,許九隻想說——為什麼還不去死呢?
許九現在沒有空與此人以及那些所謂的‘樓煩人’周旋。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此事,關係著他的理念和信義,能否在這天下得到踐行的機會。
所以他無比認真。
至於這些所謂的‘樓煩人’?
“自有潁陰候灌公對付!”
潁陰候家族是漢家騎兵部隊的奠基人和創始人。
故丞相潁陰懿候灌嬰,更是高皇帝至太宗早期的漢家用騎兵最好的將軍。
這個家族世代與騎兵部隊關係密切。
漢軍中的樓煩校尉、樓煩都尉等官職。都是潁陰候首倡的。
而本代潁陰候灌何雖然不如乃父,不過是個中人之姿的列侯。
但,潁陰候家族,與軍隊裡的樓煩將領的關係。素來非常親密,彼此通婚很頻繁。
許九相信,當代潁陰候。肯定會出頭,來跟這樓煩王要個說法。
所以。這個事情並不需要他出頭,他只要在後面搖旗吶喊就可以了。
當然。可能最終無法奈何得了這些歸降的所謂樓煩人。
但讓他們噁心噁心,難看一下,讓天下人知道此輩當年的嘴臉,就可以了。
對許九而言,當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天子剛剛交代的任務。
“想不到,我這堂堂列侯,也要行高媒之事……”許九嘴角自嘲一聲。
高媒者,諸夏最古老的媒婆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