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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一道恍若真實驕陽的烈烈紫氣自朱鵬身上破體而出,逆向衝迎其頭頂上的砂流鐵瀑。
那一刻,可怕無比的氣血力量與高度精純的真元紫炎匯聚,共同形成一股性質特異的道家真力,嘩啦一下,在這瞬間寸寸覆蓋朱鵬的周身上下。
遠遠看去,就像朱鵬的身軀在一瞬間覆上了一層樣式古樸的幽紫道袍般,條條紋理,淡淡古韻道風,不用言語動作,一樣流溢而出。
在朱鵬身著這件“道袍”的瞬間,本來還磅礴而下的鐵砂激流都為之靜止停滯。這一刻,朱鵬身上的氣勢壓迫比之平時的最強狀態都是十倍百倍的上漲增幅,看那程度,似乎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築基境修者的應有水平,只是目前的地星畢竟沒有其它具體參照,所以自己此時具體是怎樣的力量層次,就連朱鵬他自己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這股氣血與真元混合的異質真力,很強很棒,也就是了。
可惜這種奇異狀態與“三分歸元”相似,而且消耗更大,存在更短,朱鵬只是支援了不到片刻功夫,不過三五息,朱鵬身上的幽紫古袍道裝便潰散影化,那幾乎凝固的空間也瞬時恢復了正常,繼續澎湃拍下的鐵砂流瀑劈頭蓋臉的轟下,朱鵬腳下一軟,差點真被衝倒壓殺。
剛剛那身奇異的紫袍道裝是他一身氣血與真力所匯聚,此時潰散影化,他所承受的反作用力遠遠不止是“打回原形”那麼簡單,甚至稱之為氣血兩虛也不為過,只是他就是想倒下,有人也不會讓他真的倒下——男人怎麼能在女人想要的時候,說不,那真是磕藥也得上呀。
那些拍灑在他身上的鐵砂在驀然間失去了原本的沉重,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在如流的鐵砂之中驀然顯化凝形,然後伸展玉臂,將氣血兩虛的朱鵬一把攬入懷中。
“不行的時候就說不行,一次次的自逼極限,你真當修羅鐵砂衝不死人不成?”
嘴裡面幽幽的怨著,似乎恨不得一口咬死懷裡的男人,但手袖一揮間,一顆顆靈氣盎然的丹藥卻被她揮手而出,幾乎是硬生生的塞到朱鵬的嘴裡,只是朱鵬的嘴巴閉得死緊,白靈只是塞了一顆,就再也塞不進去了。
“好了,好了,不是什麼太重的傷,一顆赤魔丹就已經足夠了,身為修者,太過依賴靈藥助力,往往會錯過許多本應該注意的修行細節。”推開白靈不依不饒的小手,朱鵬臉色蒼白的堅持自己站直站起,然後長長的吞吸石室內的四溢靈氣。
朱鵬,血魄城的脊樑柱,血魄嶺內領軍式的大人物,已經閉關苦修足足八年餘了,除了前三年時光只是吞食丹草靈藥打坐煉氣外,剩下來的五年時光,朱鵬每天都是在一次又次輕傷、重傷的恢復中,緩緩渡過的。
如果只是一個專精氣道的修者,完全沒有這樣自虐式修煉的必要,但朱鵬不行,他是心、體、氣、術、勢五道皆修的達人,尤其是心、體、氣三個方面,更是朱鵬鑽研打磨的重中之重,所以不這麼苦修真的不行,以一次次重傷甚至瀕臨死亡的體驗來刺激自己的心意靈覺,以一次恢復與受傷,受傷與恢復的體驗來體悟自己的體道修煉破綻與不足,以一次又一次心、體、氣的三者交流,來強化三者聯絡與契合度,最後錘鍊出最為完美無暇的心神、體魄、法力。
這條道路固然艱難險惡,卻是朱鵬自己的執意選擇,而且決絕勇進,萬難無悔。
看朱鵬在幾次吞吐之間,那蒼白嚇人的臉色就已經漸漸恢復了紅潤與血色,白靈長長的呼了口氣,明媚眼眸裡的怨意,也總算散去了幾分。
《養生紫宵訣》本就養生神妙,經過這五年來朱鵬夜以繼日的自虐式折騰,此時此刻不說其它,至少《養生紫宵訣》關於養生回氣與恢復肉·身方面的手段上了幾個臺階。
這畢竟是朱鵬融合自創的功法,只要他想,且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