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師已經攻到了對方陣地前1200米處,但是再往前進攻的話,沒有炮兵的支援顯然是無以為繼,橋本炮兵聯隊和田中炮兵聯隊堅持目標放在哈爾科夫城內的烏克蘭人和德國人的炮兵上,現在步兵第13師則在拼命挖戰壕和交通溝……”
武藤信義的副手、日本步兵第23旅團參謀長高木義成在自家旅團長左手邊正襟而坐,俯身用手裡的一根樹枝指點著鋪在地上的作戰地圖,一邊說道。
幾個步兵第23旅團的大隊長們則跟著各自的聯隊長一起俯身看起了地圖,步兵第7聯隊長水野泰輔這廝性子急,第一個抬起頭大聲道,“旅團長閣下,參謀長,我看橋本和田中這兩個傢伙是被哈爾科夫城裡德國人的重炮給嚇著了,說什麼先發受制於人,後發才能制人,根本就是消極怯戰,炮兵不提供火力支援,光叫步兵衝擊對方重機槍火力密集的塹壕式防線怎麼衝的上去?烏克蘭人顯然是要死守哈爾科夫的!不經過激戰就想拿下敵人陣地是天方夜譚!”
水野泰輔這廝是步兵第23旅團的一員驍將,算起來得是田中斗笠王的學長,不過在陸大比橋本晃司卻要低著一屆,而武藤信義的步兵第23旅團在日本第3師團中屬於驕橫跋扈的精英部隊,論戰鬥力比菊池慎之助的步兵第5旅團要強,但紀律各方面則要差一些,水野這個步兵第7聯隊的聯隊長和自家旅團長的脾氣性格都差不多,典型屬於眼高於頂瞧不起人的主。
“水野君說的對,不過,大庭師團長親自指揮哈爾科夫城北的進攻,相信中將閣下一定有自己的考慮,橋本和田中的炮兵沒有投入進攻,顯然是得到了師團長的默許,可光靠聯邦步兵第13師挖戰壕和交通壕來組織進攻……有點使不上勁吧……”參謀長高木義成身邊的步兵第19聯隊聯隊長新井摸著自己的八字鬍,在一旁不緊不慢的道。
步兵第19聯隊的聯隊長新井辰是水野的陸大同期同學,兩個人一路走來幾乎同時晉升為大佐聯隊長,私交相當不錯,但性格卻迥然不同,水野脾氣暴躁勇往直前,新井卻更謹慎和持重一些,所以新野的步兵第7聯隊素來是武藤旅團的前鋒,而新井的步兵第19聯隊才往往承擔了旅團後衛和預備隊的任務。
倆人身邊的幾個大隊長都默不作聲微微點著頭,一會兒盯著地圖,一會兒看著上首的旅團長和自家聯隊長,像這樣旅團部召開評定會議,除非上司點名徵求意見,否則只有聯隊長們主動發言的機會,大隊長們帶著耳朵聽加上點頭就是最中規中矩的表現了。
“參謀長,前敵指揮部對我們旅團有什麼最新指示?”新井緊接著又問道,顯然,作為旅團長的武藤信義端著個架勢手裡攥著指揮刀,輕易是不會先表態說什麼的,臉上此刻只是眉頭緊皺著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參謀長高木義成看了一眼身邊的武藤,見旅團長沒什麼表示,這廝略遲疑了一下道,“看起來師團長閣下已經放棄了在北線一鼓作氣全面進攻的打算,這會兒就只讓那個柳金阿列克謝耶維奇沃羅涅日指揮他的師當土撥鼠在烏克蘭人眼皮子低下挖野戰工事和交通壕……對我們旅團的命令則是臨機而動,全憑旅團長閣下和我們自己決斷……”
“索噶……”水野和新井異口同聲的接了上去,接著倆人對視了一眼後和部下的大隊長門一起把目光都從高木臉上,轉到了中央正襟而坐手裡抓著指揮刀一直沒有啃氣的旅團長武藤臉上。
武藤抬起頭掃視了眾將一眼,終於開口道,“諸君……前敵指揮部顯然是指望我們步兵第23旅團在城東的迂迴和攻擊能使得哈爾科夫城的守軍露出破綻……參謀長,我們下一步行動方向,你有什麼想法?”
高木見武藤第一個問自己,心裡既覺得為難又覺得舒坦,作為旅團參謀長,大佐軍銜的高木其實論資歷和水野、新井這兩個聯隊長差不多少,和新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