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率領當地的白衛軍北上,加入喀山全俄臨時政府的序列作戰!”
頓河白衛軍副總司令安東·伊萬諾維奇·鄧尼金手裡攥著一份剛收到的電報稿,匆匆闖進了克拉斯諾夫的客廳,一臉的焦慮。
頓河白衛軍首領克拉斯諾夫躺在臥室裡寬大的床上正左擁右抱的忙乎著,聞言猛打了個一機靈,一把推開身邊嬌笑呢喃卻不著片縷的美貌侍女,一骨碌從自己臥室內寬大的床上爬了起來,一邊往身上套著睡衣,一邊就往外頭走,嘴裡嘟囔著,“我說安東。伊萬諾維奇,這事不是咱們之前都商量好了已經回電了麼,喀山怎麼又折騰出么蛾子來,你還讓不讓人消停了,我這正忙乎著被你這麼一嚇,容易得馬上風您知道麼!”
“我的總司令閣下,這當口您還睡得著覺,這回可麻煩了,麻煩大了,伏爾加聯邦顯然和喀山已經達成了交易,我們一準是被高爾察克和黑斯廷斯出賣了,要不然喀山怎麼會一晚上連續兩封急電,現在這封簡直就是最後通牒了!”
鄧尼金一生戎裝,馬靴鋥亮、武裝帶扎的一絲不苟,腦門子上卻是一頭的汗,手裡的電報稿跟著手一起在微微發顫,為了掩飾心中的慌亂,這廝不停的在客廳裡走動,克拉斯諾夫這私宅平時戒備森嚴,大半夜的也就是鄧尼金這位副總司令兼參謀長可以隨便闖進來攪人清夢,換了其他人,一準在大門口就被哥薩克衛隊給攔下來了!
頓河白衛軍首領彼得。尼古拉耶維奇。克拉斯諾夫出生於1869年一個哥薩克貴族的家庭,他的老子尼古拉是沙俄時代的哥薩克將軍,克拉斯諾夫本人算是哥薩克中上流階層的子弟,歐戰爆發的時候克拉斯諾夫已經在沙俄軍隊中擔任了頓河哥薩克騎兵師的師長,軍銜是騎兵少將。
1917年俄國二月革命後,沙俄騎兵師長克拉斯諾夫審時度勢,第一時間宣佈效忠克倫斯基的臨時政府,並因此得到了克倫斯基的重用,1917年8月被任命為頓河哥薩克騎兵軍軍長,晉升為騎兵中將。
在十月革命中,克倫斯基在臨時政府被布林什維克起義推翻後,第一時間溜出彼得堡,找到了哥薩克騎兵軍長克拉斯諾夫的部隊,並下令克拉斯諾夫帶領哥薩克們反攻彼得堡。
但是當時哥薩克的騎兵部隊下層官兵同樣受到了布林什維克主義的侵擾,部隊出現分裂,騎兵軍大部分哥薩克將士拒絕跟隨軍長克拉斯諾夫前往彼得堡鎮壓起義,克拉斯諾夫只帶了不足一個師的宣誓效忠臨時政府的兵力前往彼得堡。
結果克拉斯諾夫的部隊開進途中不斷倒戈和逃亡,等衝到彼得堡,人數只剩一個旅的騎兵不到,又缺乏火炮,結果被已經組織起來布林什維克掌握的部隊一舉擊潰,連克拉斯諾夫本人都做了俘虜。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中)頓河白衛軍之爭(第五更)
好在這廝素來在哥薩克部隊中還有一點名氣,而布林什維克們則想把這位哥薩克騎兵軍長也給轉化到革命的隊伍中來,因此在克拉斯諾夫保證不再和蘇維埃和布林什維克為敵之後,釋放了他。
但是克拉斯諾夫一轉身,等溜回了頓河家鄉後就拉起了一支隊伍和蘇維埃以及布林什維克們幹了起來,一副誓死效忠臨時政府,和蘇維埃勢不兩立的樣子,沙俄軍隊中因為隊伍被解散和復員回到家鄉的白衛軍們大部分都投奔和追隨了這位頓河白衛軍的領袖。
克拉斯諾夫這廝有點像當初的中國那個直系的曹錕曹三爺,打仗本事不行,籠絡人心的功夫卻不淺,因此連曾擔任克倫斯基臨時政府的總參謀長鄧尼金,逃到北高加索拉起一支志願軍當了司令之後,最後也心甘情願的和克拉斯諾夫的頓河軍合二為一,做了他的副手,實際上卻負責整個頓河白衛軍的軍事指揮,鄧尼金和克拉斯諾夫的關係,倒有點像王庚前世時吳佩孚之於曹錕。
克拉斯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