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嘀咕,烏里揚諾夫同志,咱們這邊幾個中央委員還餓著呢,您剛才咕咚咕咚灌了一茶杯斯維爾德洛夫給您熱的牛奶下肚,這可不就得心裡熱乎乎的麼。
這麼一想,布哈林的肚子又餓的咕咕的叫了起來,這廝腿一軟,忙不迭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杯也不知道是誰的,先灌了一氣冷茶壓壓肚子裡的飢火再說!
“弗拉基米爾。伊里奇,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圈套,那個烏法聯軍中國王這個人,看上去也是說一不二的主,一定就像斯維爾德洛夫和加米涅夫猜想的那樣,高爾察克和他的白衛軍不肯停戰,而烏法聯軍那個中國王又堅持要停戰,雙方談不攏,各自分道揚鑣,各幹各的去,這對我們絕對是個機會!”
蘇俄紅軍的締造者、最高軍事委員會主席托洛茨基顯然情緒也被這個訊息振奮了不少,就像斯維爾德洛夫說的那樣,聯軍剛在烏法戰役中獲得了巨大的勝利,這個時候肯和蘇俄紅軍停戰,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只有烏法聯軍那個中國王做得出來。
托洛茨基捫心自問,自己如果在高爾察克的位置上,也是絕對不肯答應就此停戰的。
中國人有句話叫啥來著,對,“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當然,托洛茨基這樣意志堅定的蘇俄中央委員會的二當家,事實上和烏里揚諾夫一樣,絕不會承認自己和蘇俄紅軍已經在烏法聯軍面前墮落成窮寇的。
“列夫·達維多維奇,這可未必,高爾察克和他的全俄臨時政府一直是協約國支援的物件,就是頓河流域和北高加索的克拉斯諾夫、鄧尼金們也都承認高爾察克和他的政權對自己的領導權,接受了全俄臨時政府的委任狀。
這種時候,那個中國王不過區區一個軍人,就能擅自替協約國決定不再支援高爾察克政權?這有點匪夷所思,按理這事起碼得經過協約國各國政府的磋商後才能作出決定,哪可能由一個戰場指揮官就能自己做主的?”
站出來反對的是布哈林,要說這廝的話未嘗沒有道理,不過對布哈林而言,他更多的是要和托洛茨基唱對臺戲,引起烏里揚諾夫同志的注意,要不然風頭全讓托洛茨基和他的人搶去了,自己在蘇俄中央委員會主席跟前就顯得更加無足輕重了。
烏里揚諾夫聞言緊蹙著眉頭,布哈林的話正好擊中了他剛才擔心的要害,要是高爾察克和烏法聯軍那個中國王玩的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鬼把戲,那到時候蘇俄政權和蘇俄紅軍可真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上了,這事得謹慎著點別盲目樂觀光往好的地方想。
托洛茨基聞言皺起了眉頭,布哈林這個人腦子其實轉的一點不滿,雖然經常跳出來在中央委員會扮演攪屎棍的角色,但說的話要真仔細推敲的話,還經常似是而非的挺有說服力的樣子,高爾察克難道和烏法聯軍打算唱一出雙簧不成?你可別說,還真不是沒可能的!
“尼古拉·伊萬諾維奇,要按你這麼說,烏法聯軍那個中國王可就太狡猾了,這廝用個什麼還不知道在哪的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和我們簽訂停戰協議,順手就不費一槍一彈從我們手裡拿走了薩拉托夫庫爾斯克以南和察裡津,接著,這廝難道會又藉著高爾察克白衛軍的名義繼續從喀山方向向我們發動攻勢?”
季諾維也夫皺起眉頭一邊思考一邊分析著道。
“格列高利。葉夫塞耶維奇說的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同志們,你們想想,這絕對不是沒有可能的,一但事實真相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們可就損失大發了,那個中國王是裡外裡得了便宜還賣乖,好處全讓他弄去了,到時候他用伏爾加聯邦自治政府的名義從我們手裡搶走薩拉托夫以南和察裡津,又用高爾察克白衛軍的名義繼續想西進軍,我們怎麼辦?”
布哈林手舞足蹈越說越來勁,而烏里揚諾夫、托洛茨基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