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帶著走既是隊伍的拖累又忍受不了急行軍的磨難,只能留在當地堅持,等待被敵人俘虜或者被自己人收容,如果南叢集的主力撤到西邊巴夫雷一線的話。
當然,葉戈羅夫的隊伍臨出發前先是往西撤,等出了鎮子後才轉向南邊,這樣故佈疑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指望留下來的重傷員們被俘後個個忠貞不屈是絕對的不現實的想法。
這一夜跑的最遠的還不是葉戈羅夫這五個步兵師,而是第九集團軍駐紮在十月鎮的布瓊尼特別騎兵師,布瓊尼的騎兵部隊顯然是一等一的精銳,這一路上又沒有遭遇過聯軍空襲的打擊和地面部隊的襲擾,但是既然莫斯科命令撤退,顯然局勢已經惡化到非常危險的程度。
布瓊尼的騎兵師入夜後也是先向西走了幾公里,然後折向東南方向快馬加鞭跑了起來,從十月鎮出發的布瓊尼特別騎兵師一個晚上向東南偏南方向跑了110公里,黎明時分抵達了阿卜杜利諾東邊40公里的卡里諾夫卡一線,這一夜也是有驚無險沒有遇到任何聯軍空中或者地面的攔截,特別騎兵師的主要敵人是河流和沼澤。
布瓊尼沒捨得扔掉兩門76mm山炮和師屬重機槍營,拉炮和機槍的馬車一路上陷進去無數次又被騎兵們用坐騎拖出來無數次,終於在黎明時分抵達卡里諾夫卡一線,在鎮子四周的樹林裡隱蔽了起來,布瓊尼知道,這次突圍最關鍵之處就是白天必須躲過聯軍航空隊偵察機的空中偵察。
四條腿的騎兵跑的再快,和時速超過200公里的飛機比起來那也是不值一提,布瓊尼不能想象150架飛機對自己進行空襲轟炸和掃射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仗打的窩囊可不是他的錯,不是第九集團軍的錯,要怪就怪莫斯科和東方面軍對烏法敵情估計不足,對協約國聯軍部隊在烏拉爾山脈以西介入程度嚴重判斷失誤。
回過頭來說第二集團軍的馬欣,這廝因為有赫維辛領著一個師留下來阻擊追擊的聯軍騎兵,所以他的三個師在折向南邊趕了10公里之後又折向西邊,居然被他躲過了彼得羅維奇向南和向西派出的騎兵連的搜尋,要說三個師兩萬八千人的隊伍在平原上走過怎麼可能不留下痕跡?
馬欣的高明之處在於這廝居然命令隊伍沿著一條東北、西南方向的小河淌著水走了一大段才上岸繼續走,這就讓後來追過來的騎兵連迷失了方向,所以這廝三個師當晚愣是躲過了彼得羅維奇騎兵的追蹤,三個步兵師也是走走停停不時還原地轉個圈把腳印踩亂。
一個晚上最後第二集團軍司令馬欣帶著三個步兵師足足也趕了60公里的路,黎明時分停下來仔細一看地圖,發現已經來到了阿爾加湖附近,這個湖大概長寬各五公里,幾條小河匯入窪地形成了湖泊。
步兵師走的人疲馬乏實在已經邁不開步子,馬欣便吩咐三個師在湖畔的樹林裡紮營停了下來,這個阿爾加湖距離米爾納到巴夫雷的大路差不多有四十公里之遙,一路上沒有發現聯軍的地面部隊的蹤跡,馬欣和全軍將士終於鬆了口氣,辛苦行軍一整夜沒敢停留和合眼,不少戰士到頭便睡了過去。
再說第一集團軍,圖哈切夫斯基留下兩個師在亞齊科沃阻擊本來打的就是丟卒保車的主意,所以入夜後他領著三個步兵師一路向東南方向狂奔,一個晚上向東南方向插出去足足70公里,同樣在黎明時分停下來宿營和隱蔽,第一集團軍這三個師停留的地方是尼基季諾,這裡位於米爾納東南70公里,距離從烏法向南到斯基爾利塔馬克的大路約20公里不到一點。
圖哈切夫斯基的這三個師加一個恰巴耶夫剩下的騎兵旅一路上也沒有遭遇聯軍地面部隊,空中夜航的偵察機的引擎聲都沒有聽到過,這廝心裡頗為慶幸這一夜居然如此平安的渡過,當然,留下來打阻擊的兩個師多數是凶多吉少,不過總要有人付出犧牲。
1918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