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除了老皇帝之外,就只有韋懷恩。
韋懷恩跟隨皇帝多年,他很清楚皇帝的脾氣秉性,皇帝心高氣傲,哪怕有時候他知道自己錯了,也容不得別人說他一句不是。
因此韋懷恩毫不猶豫地應道。
“陛下自然是正確的。”
老皇帝沒那麼好糊弄,順勢問道:“何以見得?”
韋懷恩的反應極快,一下子就想出了應對之詞。
“之前的琅郡王雖然正直,卻少了些人情味。
猶如難以馴服的野馬,很容易傷人傷己。
自從成親後,琅郡王有了自己在意和保護的人,開始學著收斂脾氣。
比起野性難馴的馬,懂得收斂鋒芒的馬更容易被駕馭。
您說是這個理兒嗎?”
老皇帝略一思索,很快就明白了韋懷恩的意思。
當初老皇帝發現了蕭倦身上的才能,費了不少心思才將蕭倦培養成才。
可以說,蕭倦能成長為一把鋒利的刀,很大一部分功勞都歸於老皇帝。
於老皇帝而言,蕭倦就像是他精心雕琢而成的一件作品,他為此感到得意。
但就像是韋懷恩說的那樣,刀刃過於鋒利,很容易傷到自己。
老皇帝在利用蕭倦為自己辦事的同時,自然也免不了要提防他。
如今蕭倦有了心愛的女人,就如同刀被收入鞘中,危險程度大大降低。
老皇帝也能利用這一點更好地控制住蕭倦。
想通了這一點後,老皇帝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他靠到椅背上,意味深長地嘆息。
“人啊,一旦有了軟肋,就會變得脆弱。”
見老皇帝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韋懷恩微微一笑,恭敬地道。
“陛下所言極是。”
……
蕭倦帶著人去驚闕宮捉拿雲雀。
結果卻去晚了一步。
柳枝低眉順眼地說道。
“雲雀本就膽兒小,今日被你們一嚇,給嚇出病來了。
我們讓醫給她診治,結果她被診斷出了癔症,不僅渾身抽搐,還滿嘴說胡話。
醫女說這病沒得救了,必須趕緊把人送出宮,免得嚇到其他人。
在你們來之前,雲雀已經被送出宮去了。
你們要找她的話,就出宮去找吧。”
孟西洲忍不住道:“我們前腳剛才,雲雀後腳就得了癔症,哪有這麼巧的事?!”
“奴婢也不知道啊。”
接下來不管孟西洲怎麼問,柳枝都是一問三不知,擺明了就是要裝傻到底。
孟西洲氣得咬牙切齒,偏又不能拿對方怎麼樣,心裡當真是窩火極了!
蕭倦沉聲道。
“我們走。”
一行人急匆匆地離開驚闕宮。
餘嫋嫋還在門口等著他們,見他們出來了,急忙迎上去問道。
“抓到人了嗎?”
孟西洲恨恨地道:“讓人給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