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賭場並不是電影中看到的那樣,動不動就全押,動不動就是幾十萬幾百萬地跟牌。 林仔說大陸的遊客去澳門賭博,大部分都是兩千塊錢的籌碼,有的更低,無非就是過過手癮,體驗一下澳門的賭博。 大部分的馬仔都是賭徒,真正的賭徒手裡都沒錢,手裡有個萬把塊錢都是大數了。 我問那賭場靠什麼盈利。 林仔說每一桌賭場都要抽水5%,然後就是住宿、餐飲、娛樂業之類的一條龍服務,只要有錢,賭場能給客人帝王般的服務。 說心裡話,我有點想去試一把,四驢子也想,但沒法玩。 因為這邊不玩K拾五和4A4,林仔說的玩法,我們連聽都沒聽過。 我們和林仔聊了一下午,姚師爺也和阿華聊了一下午。 林仔很仗義,說要帶我們去吃燒臘,我們以坐船身體不適拒絕了。 晚上,姚師爺跟著阿華走了,我估計十有八九是去賭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有點傷感,真不知道姚師爺為什麼要盜墓,豁出老命挖出來點東西,費盡辛苦運輸,最後還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要是在內地,有利益輸送,想要案發時留點餘錢,這樣一來無可厚非,可在香港還去賭,我有點想不明白,那都是用命換的錢呀。 四驢子說我想得有點多,花錢是一件開心的事,不管錢花得有沒有意義,只要開心就行。 萬把頭在三樓衛生間內清理古董,其實也不怎麼用清理,青銅器都有黃油,一點鏽跡都沒有,唐三彩,元青花,清代琺琅琉璃,這些東西都不用怎麼加工,擦拭乾淨就行。 我問萬把頭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 萬把頭說青銅器大概能值四千萬,唐三彩七八百萬,清代琺琅大概一千萬,元青花最值錢,差不多六千萬吧。 三個祭祀坑,出來的東西大概能值一個億硬一點,具體得看買家的實力。 我問咱們的錢怎麼帶回去。 萬把頭說賭場的人會把錢幫我處理乾淨,我們只需要交手續費就行了。 我大概算了一下,就算是賣一個億,除去一切費用,萬把頭抽三成,姚師爺抽兩成,剩下的一半我們大家分,張工死了,可以多分一點,張浩消失,理論上不用分錢,那我們幾個人一人能分差不多五百萬左右。 五百萬,想想就開心。 不過萬把頭給我澆了一盆冷水,他道:“這次分成的錢,恐怕得過個一兩個月才能收到。” “為什麼?” “要透過香港這邊的公司運作才能把錢打到內地的公司,然後再想辦法弄到你們卡上。” “這要兩個月?” 萬把頭微微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道:“是怕我們分了錢,不努力幹活吧。” 萬把頭直言不諱道:“也有這麼一層意思,錢是你們的,一分也不會少,只是早晚的問題。” “這次我要見到錢。” 我說得很堅定,我們忙活了半年,盜出來幾個億的古董,除了黃老闆的股份,就是旅遊村的股份,說白了就是白條子,可以給我們,也可以不給我們。 況且,這東西啥時候才能兌現? 我一共分了兩百多萬,還他孃的犯賤給巴圖爾村裡的小學捐了一部分,路費,住宿,裝備採買,這一趟下來,我也墊進去不少錢。 哪有給人打工,自己添錢的道理。 萬把頭道:“錢是你們的,不過放在了一個安全的位置,你們卡上突然出現大額轉賬,銀行那邊也會調查,到時候說不清,也是個事。” 四驢子向前一步道:“把頭,我們幾個幹活不孬吧。” “不孬。” “那我們分錢也是應該的吧。” “一分都不會少。” “那這次直接給我們吧,我們是偷渡來的香港,回去也得偷渡,帶著錢也不費事。” 萬把頭瞪了我們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道:“我們辛苦了半年,東西賣了幾個億,錢呢?” 萬把頭嘆氣道:“這件事我和師爺說,你們不要開口,我幫你們問問。” 在我們心裡,一方面是著急要錢,一方面是不平衡,姚師爺每次賭博,少說也得百八十萬,有時候還是以千萬為單位,可以輸錢,卻不照顧在前線拼命的兄弟,屬實有點讓人心裡難受。 活幹了,錢沒收到,誰願意? 我和四驢子說不上和萬把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