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標很明確,這一晚先探地下是否有密室一類的建築。
先確定具體位置,然後擇日再挖,要不然,時間不夠。
以往下探產遇到堅硬的東西,我們基本上都會大力出奇跡,搞幾下重擊,看看下面是什麼東西。
如果是天然石頭,破磚鏟也奈何不了,如果是人工建築,尤其是墓磚,破磚鏟幾下子就能鑿出一個洞。
根據觸感,我們大概判斷出地下結構。
但這一招在市區用不了。
開挖前,我千叮嚀萬囑咐,地下有東西,不要硬碰硬,錯開半米繼續往下挖。
按照計劃,我們需要打九個兩米深的探坑,對於我們三個人來說,工作量不大,五個小時綽綽有餘。
剛開挖沒多久,四驢子出了么蛾子,這小子一鏟子幹破了自來水管道。
自來水從拳頭大小的探坑呼呼往外冒。
四驢子懵了。
我想閹了他。
“狗哥,咋辦?要不我用牛子堵上?”
我沒心情接四驢的玩笑,我認真道:“你們先回去。”
“回去有啥用啊,自來水漏了,明天一早咱們也得露餡。”
“你們先回填探坑,我打自來水維修電話。”
“操,咋說呀?”
這個時候,只有冒充園林公司的人了,這是一招險棋,但除了這一招,一時間我也想不到別的辦法。
打了自來水電話,報告了故障地點,自來水公司反應很快,結束通話電話沒十分鐘,自來水就停了。
但維修人員遲遲不到。
四驢子闖了禍,不想走,但我們人太多也不行。
於是,我讓花木蘭和趙悟空先回去。
“驢哥呀,你是不是嫌這次太順了?”
“啥呀別說了,怪我了,肌肉記憶,碰到硬東西就像用力戳一下。”
“一會搶修的人來了,咱們是園林公司的人,現在網上查兩方的人員資訊。”
自來水停的很快,但搶修的人遲遲不來,等了一個多小時,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我不斷地打電話催促,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一輛皮卡車慢慢悠悠地開了過來,對面來了不少人,皮卡車後鬥上還坐著三個人。
是工人是領導,咱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次帶隊的是一個小夥子,年齡和我們差不多,應該是剛大學畢業考上的事業編。
小夥子看著人畜無害,實則很兇猛,下車就是嘰裡呱啦一頓言語輸出,就那口音,罵我,我也聽不出來。
“領導,會說普通話嗎?”
“你們這不是找事呢嗎?”
“是是是,我們的錯,施工沒注意。”
“怎麼搞漏的?”
“有根樹枝插地裡了,車也沒看見,壓來壓去,壓漏了。”
“你們的工人呢?”
“漏水了,沒法幹活了,我讓下班了。”
“呵呵,你們下班了,我們得上班了。”
小夥子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言行舉止頗具某些崗位的氣質,要麼祖上幹過土匪,要麼家裡一直吃皇糧。
繞來繞去,除了抱怨,他也不安排工人幹活,六個工人在一旁傻站著,連車上的裝置都沒搬下來。
我心裡也氣呀,要是他像個人一樣,我能給點錢,咱也不在乎那仨瓜倆棗的,但前提是得把活幹好了,那也是本職工作,可這孫子一見面就擺出一副勒索相,真讓人討厭。
“兄弟......”
“誰是你兄弟?”
我心裡很生氣,但又不能發作,得讓他們快點修才行,要不然,天該亮了。
搶修的人和園林公司一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