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把神劍,心想這謝星河也真是放心,天下人人都想要的神劍,他就這麼丟這山洞裡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然而剛想到這裡,我瞧見圍繞著玄天劍,有星星點點的亮光翩然起舞。隨著閆至陽一起走近了看,瞧見那亮光居然是雪山學舌鳥的鳥靈。
看到這東西,我頓時恍然大悟。難怪謝星河如此放心,敢情是這兒早就有“耳目”。
一旦有人動玄天劍,這些鳥靈立即到雪城去搬救兵,謝星河立即會帶著手下衝上來。
不過,這學舌鳥也就是能看住一般的人,對於閆至陽這類,那是看也看不住的。
我瞧見閆至陽停下腳步,悄然抽出身後的弓箭,彎弓搭箭對準那幾只學舌鳥的鳥靈便射了出去。
幾隻箭飛過,那些學舌鳥的鳥靈紛紛落地,接觸到冰雪地面之後,那些鳥靈如空氣一樣消失了。
等處理掉鳥靈之後,閆至陽繼續向前,走到玄天劍跟前,正要伸手去拿劍——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影子突然從雪嶺之巔,雪洞的縫隙裡閃了進來。
我定睛一瞧,瞧見這影子居然是我在夢裡見過的那個美女,跟謝星河長得挺像的一女的。看來這謝家先祖的靈體也在守護玄天劍。
接下來謝星河便跟那女人打了起來,正當我想看個究竟之時,卻覺得眼前的景象晃了晃,有些扭曲,隨即,後背驀然發疼,喉頭一陣發甜,驀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嘴裡瀰漫出血腥味兒,我也立即從施法中恢復甦醒,回到現實之中。再睜眼一看,臥槽,我周圍居然一陣陣廝殺聲傳來,足有上百人在跟老道跟閆至陽打成一團。
由於倆人要護著我,也一時半刻沒有佔了上風。
而我正沉浸於禁術之中,後背上矮了一下,這才從意識混沌裡醒了過來。
麻痺,這特麼都是誰?!我心中憤怒,正想站起來幫忙,突然意識一陣眩暈,又再度摔了下去。
看來是剛才那一擊跟我用禁術用了太多元氣,現在是根本沒辦法動彈的。
沒多會兒,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然而這一次,我不知睡了多久,彷彿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黑暗像是繩索一樣,一直捆著我,渾渾噩噩。
在昏睡過程裡,我感覺彷彿有人在我身邊走動,說話。然而想要聽個明白的時候,卻又睡了過去。
這一次,意識慢慢清醒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一個特別安靜的地方。
耳邊的吵鬧跟說話聲消失不見,鼻端飄散著一縷縷檀香香氣,很安寧。
我慢慢睜開眼睛,感覺眼皮很沉。
看了看周圍的情景,發現我躺在一個安靜寬敞的房間裡。這房間窗明几淨,窗臺上放著幾盆劍蘭,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熟悉。
沒多會兒,我突然想起來,這好像是閆至陽的房間。那時候我跟閆至陽貌似還在房間裡吵了一架,這貨還踢翻了一個玻璃茶几。
我怎麼回到了河北閆至陽的家裡?
我扭頭看了看,床頭櫃上還放著一隻空碗,碗裡一股中藥味兒飄散而來。
我動了動身子,發現腦後有點發涼。順手一摸,將枕頭下的東西取了出來。
原來不知是誰將玄天劍塞到了我的枕頭底下。
想起紛紛擾擾的事情都從這神器開始,我不由有些唏噓,將玄天劍抱在懷裡,回想著昏迷前的事情,跟我在禁術裡看到閆至陽偷劍的場景。
這貨到底為什麼偷劍,如果說他那次真的是去找謝星河給祖卉解毒,那就不應該去偷人家的劍。偷劍是沒什麼必要的事情,除非他真的心懷叵測。
然後是後來,到底是什麼人襲擊我們?
思緒一團亂麻。正在我想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