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就看著段長宏幾乎和小腦被切除的白痴一樣,想著李懷風不斷髮起自殺式攻擊。人們感覺,這個畫面實在太殘忍,太血腥了,到後來,李懷風每打中他一下,大家都本能地向後躲一下……。
李懷風則被他折磨的煩不勝煩,一拳打死肯定是不行,自己的功力散掉了大半,目前恐怕只是初級鑄魂的能力。但這樣的能力對付普通人,對付一個高中生,實在太殘暴了。
重要的是,李懷風這幾天越發地發覺,自己的能力很不穩定,忽高忽低,沒法完美控制。他知道,這是自己發動絕招,讓內力爆炸增長的副作用,但當時為了拯救師父的靈魂,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可是此時,這個不知死的真是沒玩沒了啊!李懷風不止一次想一拳打死他,太麻煩了,自己最怕的就是麻煩,可是這個白痴一根筋地不斷衝鋒,你丫就是再衝鋒一萬次,也打不過我好嗎?
但是他清楚的很,這可不是深山老林,在大都市裡殺人,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殺人,麻煩事會很多的。而且,李懷風現在是保護杜施施的保鏢,他不想太過地暴露自己的實力,唯恐被人暗中觀察,知道底細。所以,他更加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放大招推死段長宏了。
段長宏此時已經渾身是傷,意識模糊,像個醉酒的莽漢,但仍然執著地在尋找李懷風:“你在哪,出來!出來啊!我跟你拼了!”
一個人在段長宏的後頸敲了一下,段長宏便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段長宏倒下,李懷風看到了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男子。
男子樣貌英俊,但是臉確是冷冰冰的,帶著一副眼鏡,顯得斯文且弱不禁風。
“為何如此戲弄他?”那人不光是臉色冰冷,就連生硬也是冷的:“明明知道他是個一根筋的傢伙,還當眾羞辱他,是不是過分了?”
李懷風看著這個陌生人:“你是誰?”
那人轉過身去:“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又對段長宏的幾個早已目瞪口呆的手下道:“把這個一根筋的傢伙弄回去吧,告訴李宗吾,搞不定這件事,跆拳道館的館主就別幹了。”
李懷風還要說話,一旁的杜施施不耐煩了起來:“李伴讀,你還不走?”
李懷風趕緊道:“就走,就走。”再向人群裡看過去,那個消瘦的眼鏡男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坐進副駕駛,李懷風看到羅美薇微笑著遣散了來接自己的車子,又坐到了杜施施的車子裡。兩個美少女又在後座嘀咕起來,見李懷風一臉詫異地看她們,還故意按下按鈕,前排和後排之間就升起了一堵墨色玻璃牆,李懷風什麼也看不到了。
古伯依舊是面帶微笑,十分謙和,十分安靜地開著車。
“李先生,今天是你第一天去學校,感覺還適應嗎?”
“適應,太適應了,這個學校貌似根本沒人關心學習的事,我今天打了兩架。”李懷風無奈地道:“不過沒關係,反正我的主業是保護杜施施,副業才是學習。”
“李先生,您看,我們小姐現在的情況,算是安全,還是不安全。”
李懷風知道,這些話都是杜浩讓古伯來打聽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算是請了保鏢,也難免心裡有些沒底。
“放心,她很安全,而且我估計,最近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人打她的主意了。”
“為什麼?”
“我昨晚檢查過那個真氣記號,發現其實已經衰弱的不行,這說明,那個鬼東西已經虛弱的很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調理。只要他不來找杜施施,別人應該不會來。”李懷風看著古伯:“讓杜叔叔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保護她,就一定會保護她,除非我死了。”
古伯掏出一個手機遞給李懷風:“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