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拳在實戰中是最有殺傷力的,想想一下,一個張牙舞爪,絲毫招式痕跡都看不出來的對手,他的招你怎麼破?對嘛,根本沒法破!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招,你們誰看出來他有一個完整、流暢的招式了?”
大家一起呆滯地搖搖頭,心說這個真沒有,真的是一個完整的招式都看不到。
“對吧?其次,他的平衡很不好!”老和尚深呼一口氣,他從來不知道,撒謊是需要這麼費腦子,這麼需要體力的一件活計,此時感覺自己有些大腦缺氧:“平衡不好,就意味著,他的走位完全是飄忽、詭異、難以捉摸的,是不是?你們看他的走位,誰能想到他下一腳踩下去,是左腳還是右腳,是左邊,還是右邊?誰能知道他的方位?”
大家一起呆滯地搖搖頭,心說真的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失去平衡亂走一通啊!
“還有!”慈海大師擦著汗,心說為了結交絕世高手,我老和尚也是豁出去了:“他該剛的地方不剛,該柔的地方不柔,該乾脆的地方拖泥帶水,該拖尾的地方輕描淡寫……可謂是一無是處!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是招招意外,步步驚心,一招一式,每一個舉動都出乎對手之預料,完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奪天地之造化,化腐朽為神奇……。”
八萬人的廣場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呆滯地聽著一個老和尚閉著眼睛吹牛逼。
羅美薇張著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大螢幕上的老和尚,用手指捅了捅和她一樣早就呆滯的欒贏:“這和尚你花多錢僱來的?”
欒贏道:“我根本不認識,別說了,我現在感覺也很不好。”
鄒壞的臉上的器官幾乎全部都移位了,他是個練家子,是懂得拳術演練的,自然也知道,剛才的筆試,神之亂和韓蕭翎是冠軍的人選,怎麼這老和尚對著表現最差的李懷風開始讚不絕口了呢?
旁邊謝文斌狠狠嚥了口唾沫:“哥,他這是說的亂少,還是誰?”
鄒壞有些恍惚:“是……不知道啊?是李懷風?還是阿亂?”
神之亂和韓蕭翎,兩個最有希望的冠軍人選,此時一起伸長了脖子,張著嘴,看著這老和尚唾沫橫飛地瞎掰呼。兩個人幾乎都不敢相信。
老和尚說了半天,發現全場都靜了,就呵呵一笑,問杜然:“杜先生,您說呢?”
“啊?”
杜然突然醒悟:“啊!對!是!沒錯!”
杜然整理一下情緒,笑了笑,看著鏡頭道:“大師說的沒錯啊,起初我也以為,李懷風的拳路乏善可陳,可是越看就越覺得,他的拳路屬於自由派。放棄了對花哨的技巧和觀賞性的鑽研,轉而追求實戰性和實用性,毫無疑問,真正的高手對決的時候,他的能力也許是最強的。現代武術對套路和觀賞性的提升是飛躍式的,但是對於實戰性的退步也是有目共睹。當今這個時代,太需要李懷風這樣的復古型的年輕武者來給萎靡不振的武術界注入新鮮的資訊和理念了,而且……。”此時的杜然文質彬彬,一臉的認真與誠實,他不像是個古武家族的中堅人物。而是像是焦點訪談的主持人一樣,面對鏡頭,臉不紅心不跳地侃侃而談。
欒秋月、鍾實和司馬平,三個人一起驚訝地看著杜然。
杜然……也這樣了?
杜然說道最後,轉過頭:“您說呢,鍾實先生?”
鍾實還看著杜然發愣,發現杜然跟他偷偷擠眼睛,才突然醒悟:“啊——對——是這樣的!”
欒秋月剛要喝水,直接噴了。她驚訝地看著鍾實,那個老實巴交,一直很忠厚的鐘實,他也——開始——扯淡了?
鍾實使勁點了點頭,似乎下了很大、很艱難的決心:“慈海大師和杜然先生說的沒錯。但是我認為,他們還忘記了一點,那就是李懷風的狀態。我感覺,李懷風是帶著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