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長老狠狠地盯住表現得沉著冷靜的夏侯辰落,像是想知道這個十來歲的女弟子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勇氣出聲反駁的。他準備說什麼,但還沒出口,就被夏侯辰落接著說出的話打斷。
“好了,我說的話就這麼多,您不用耍拖延時間的手段。如果歸海宗一定要讓我背上判宗的罪名,那我立刻便從歸海宗脫離出來,只不過,我是三長老林丹水的關門弟子,就算要將我逐出宗門,那也是我師尊說了算!”
這句話令太上長老梗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老臉憋得通紅,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他舊居高位,修為高深抵得過一切,就算是想讓宗內的內門弟子消失,都絕對不會有人說二話。可這個夏侯辰落居然如此牙尖嘴利,令他有種失去了掌控的感覺。
太上長老臉色十分難看,今夜短短几炷香的時間裡,就有三人對他出口不遜,先是姜家的後輩,接著就是還懸立在空中僅僅才金丹期的神秘男修,現在居然連自己宗裡修為更加低下的女弟子都敢出言諷刺,簡直將他老臉丟盡!
在場的眾人也心中各有想法,但幾乎所有人人認為夏侯辰落肯定完了,得罪了太上長老,就算今日能夠僥倖逃過這一劫,日後肯定無比危險。化神期修為的大能,認真起來是很恐怖的!
經過太上長老這席話,辰落準備將嵐書與陸景天帶走的心思也發生了改變。如果將他們帶走,肯定會連累他們。要是因此事他們被逐出歸海宗,會斷送了他們的優秀前景。
而就算他們兩人還留在歸海宗。陸景天是二長老李酒歌的得意徒弟,嵐書是三長老林丹水的徒孫,相信大長老不會輕易去傷害他們,畢竟嵐書與陸景天根本沒有犯錯。
思及此,辰落朝嵐書陸景天二人微微搖頭,然後朝後退去。這樣的動作相信他們兩人也看得明白,辰落漸漸走向了通體漆黑的小船。
“夏侯辰落,你……”
見夏侯辰落如此堅定決然要離開,太上長老再次大喝一聲。釋放出了化神期修士的威壓,一邊抵抗著極品靈器,一邊又伸出了手朝辰落抓去。
此次太上長老已經下定了主意,他基本上能確定這七八名白衣人就是無數個紀元前的大衍姜始姜家之人,就算是真正得罪了夏侯辰落身後的高人,他也要討好姜家,姜家這麼多年下來,底蘊想必無比深厚,要是能與姜家結善。歸海宗肯定能夠再精進一步。
而他身為化神期的修士,豈會不知道一個金丹期修士能夠掌控一個極品靈器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半柱香,那名年輕男修肯定支撐不了多久,甚至根本沒有使出極品靈器的一擊之力。
太上長老心中也有些緊張。大陸上還沒有關於極品靈器的具體記載,他的猜測也是根據古籍上的殘篇得出的。他也比較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連金丹期的修士都能順利掌控極品靈器。那麼極品靈器肯定不會像現在大陸上這麼稀少了,極品靈器也不會如此珍貴了。
其實太上長老此舉還有一目的。他能感受到無數強大修士靠近,如果現在這年輕男修真的還沒有讓極品靈器認主。那麼他就一定要將這極品靈器據為己有,不能讓那些趕來的修士們佔了便宜。
這一舉可以說在試探,在試探那名男修是不是在狐假虎威,想用極品靈器唬住所有人。
所以太上長老手是朝夏侯辰落伸去的,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風煜身上。
辰落動作再快,也躲避不了化神期太上長老的手,這隻手帶動著四周的靈氣,呼嘯而來,抓住辰落肩膀的同時,帶來的凌厲掌風全落在了辰落身上,辰落噗地吐出大口鮮血,身子如斷線了的風箏般從空中落在了雪地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誰都沒有預料到太上長老會突然出手,而且還傷了夏侯辰落。
“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