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家詳細介紹。現在我們還是先聽特魯族長給大家介紹繁花錦地形吧。”天宇目光掃視整個大廳,儘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利用暗道水淹獸軍將意味著又一次生靈塗炭,滾滾河水將把獸軍淹沒,卻也會吞噬無數人類的性命。雖是殘忍,可也是無奈,但比起那被圍困的兩座城堡,將面臨屠戮的百萬人口,以及整個索非亞大陸,這樣的代價值得。他不能敗,紅色軍團更不能敗。
這位老者是繁花錦草原一個遊牧部落的族長,因為獸軍侵入蘭海城後,對他們這些土著居民進行了殘酷的屠戮。為了生存,他們整個部落帶著婦女、孩童和老人,在拼死抵抗下,逃到了草原深處,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直到天宇派烈陽深入草原尋找遺落的部族,才在意外中找到他們。
特魯族長沒有先講繁花錦地形,而是先講了自己部落的遭遇,聲音哽塞地控訴出獸軍的種種惡行。滿地的白骨可以作證,草地上的鮮血在訴說,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悽慘。屍骨累累,無數部族滅亡;鮮血滿地,萬千百姓無處埋骨;枯樹荒地,多少黎民流離失所。是痛惡,是憎恨,是詛咒。每一句話都帶著憤怒,每一滴眼淚都含著鮮血。蒼老的容顏上哀傷的神情浮現,黝黑的面板如枯樹之皮,卻因為憤恨隨之抖動。言語哽咽中,竟帶出一縷血絲。當他講到傷心處的時候,再不能控制自已的感情,兩行老淚紛紛垂落。
軍人也是肉做的,有心,有血,有熱淚。在戰場上拋灑熱血只當是一種責任,見親人掉眼淚,卻是兒女本色。老人的哭訴,恰似熊熊的火焰燃燒著這些將軍的心。誰人沒有父母,哪個沒有兄妹。一人哭而萬眾怒,這些沙場英豪的豪邁在這一刻爆發。青筋暴突,眼露殺氣,熱血充盈軀體,憤怒填滿胸膛。
天宇眼中興奮之色浮現又消失,那短暫的一瞬,沒有一個人留意到,即使細心的蘭瑩也沒能看到那一抹笑意。
“老人家請注意身體,我們此次前來就是要驅逐這些惡獸,為我同胞報仇雪恨,所以才把您老人家請來,請您幫助我們。”天宇說的情真意切。
老人用油汙的衣袖擦乾臉頰的淚水,悲傷的眼神化做無盡的力量,向各位將領看來。
連綿數里的獸軍大營中,雅力帶著隨軍巫師診治花奇。經過三天三夜的搶救,獸軍大營中最精銳的人馬族統領終於脫離了危險,籠罩在雅力臉上的陰雲也終於散去。三天前那場戰鬥就如同噩夢一般籠罩在雅力頭上,絕對的優勢兵力,絕對的作戰時機,換來的卻是絕對的慘敗。三天猶如昨日,奔騰在戰場上的驍勇戰士們,竟被一群卑微的人類屠殺,精銳的兵團彷彿在瞬間變作堆堆白骨,十萬人受創,十萬人陣亡,這些結果都是因為一個噩夢般的名字“天宇”,是他的出現使得原本即將到手的東部海岸出現危機,是他的出現讓自己這個百勝將軍品嚐到了失敗的酸楚。他痛恨天宇,曾不止一次希望得到他項上人頭,可是派出的殺手——天宇的情人顏如玉竟不知所蹤,而控制她的惡靈居然莫名地衝出母體,只留下殘存在她身上那個可怕的詛咒。
月色清爽,雅力卻只覺冰冷襲人,寒透身骨。
月光清明,一道人影在月下閃現出來,又在瞬間消失在茫茫天地間。風起吹面,狹長的身影倒映在地面上,單膝跪地,伏倒在雅力身前。月色之下,以雅力的目力居然也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樣。黑色的衣衫,黑色的臉罩,黑色的人影,天地的清輝灑下地面也只能浸透他的脊背。
“扎拉丁叩見統帥大人!”黑衣人不卑不亢地說。
“扎拉丁,你應該在宮廷保護公主才是,怎麼會來這裡?”雅力坐在帥椅上,淡淡地問,“公主殿下是不是已經來了?”
扎拉丁微微抬起他高貴的頭顱,天生的貴族氣質在這瞬間展現,藍色雙眼中流露著清如流水碧波的光芒。俊美的臉龐上是孤傲,是冷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