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郝莞是想讓我放鬆精神,不過現在實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嗤慎一聲:“好嘛,是我害了‘妄想’症不成嗎?”
“別怕,有我在。”
短短的五個字卻讓我感到無比的安心。我紅著眼睛,重重的吸了吸鼻子,硬是將快要留下的眼淚吸回來。
“我們該做些什麼?”魏夜正色問道。
“郝兄,我們一切都聽你的指揮。”純純朝魏夜點點頭,和他交換了一個瞭然的眼神。
“好,風林淳,你和船長兩人負責安撫船員和乘客,儘量將所有人集中在一個地方,不要走散,避免混亂的產生。”
“明白。船長,這條船上共有多少人?”純純轉向船長,冷靜的問道。
“加上船員在一起共有百來人左右。”船長一邊說一邊拿出這船的構架圖,指著船中間的一個空白處說:“你們看,這個空白處便是這條船的大廳部位,相信要容納一百個人應該問題不大。”
“很好,現在我們就去通知大家集中到這個大廳中。”純純和船長互相點頭示意。
“船長,還有一個問題。”郝莞環顧了一下這個船長室,繼續說:“這條船上有沒有救生衣,唔……就是穿在身上可以浮在水面上的衣服。”
“有的。”船長點點頭。
郝莞到是吃驚了,難道古人能發明救生衣?
“小兄弟,我這個船長可不是白當的,想我在海上飄了五十多年,雖沒經歷過大風大浪,可也從一些小風小浪中摸出了些門道。”船長走到船長室內左邊的牆邊靠放著的兩個大箱子,然後開啟來,拿出一件類似背心的衣物。
我和郝莞眼前同時一亮,天啊,這真是冬天裡的一把火,黑暗中的一線光明啊,有了這個東西,至少就保了30%的命。
此時我和郝莞均用‘你真了不起’的目光看著船長,船長面容微紅,繼續說:“這些衣服是我和我老婆孩子一起做的,每次出海,為了以防萬一總會帶上。可是因為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大風暴,所以數量並不多,都怪我,太大意了。”船長一副自責的樣子。
郝莞瞭然的點點頭,並不指責船工長,相反還挺感激的說:“不,船長,你要知道如果沒有你這些衣服,我大概一點把握也沒有,可是有了這些衣服,給我帶來的自信是你想像不到的。我們應該感謝你呢。”
“沒錯,船長叔叔,你這些衣服可以救很多人的命呢。”我笑顏如花般,船長撓撓有些發白的頭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約有多少件?”魏夜蹲下來拿起一件衣服掂了掂,發現這衣服居然非常輕,他不禁皺了皺眉。
“八十來件左右。”船長回答道。
“風林兄,郝兄你們水性如何?”魏夜問道。
“我沒問題。”郝莞對自己非常有自信。
“我也沒問題。”純純點點頭。
“好,我們幾個就不用穿了,昊仁現在還躺在床上……”
魏夜還沒說完,就聽到船長室的門應聲而開,我們同時望向門口,看到一張蒼白的絕世美顏,倚靠著門沿,氣若游絲般虛弱的說:“不要管我,雖然我暈船,但我還是懂水性的。”
“昊仁,你怎麼起來了?”我急忙跑到昊仁身邊扶住他虛弱的身體。昊仁昨晚吐了一夜,今天又什麼都沒吃,體力自然所剩無幾,卻還硬撐著。
“我沒事。”昊仁推開我的攙扶,站直了身體,他緊咬著下唇,逼迫自己忍下暈船帶來的昏眩感。昊仁直直的看著魏夜,眼裡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倔強。
魏夜嘴角上揚,挑了挑眉道:“昊兄,你當真撐的住嗎?要知道現在每個人要自保都很困難。”
“我行!”昊仁堅定的說道。
“好,是條漢子。”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