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皺眉,等她繼續言語。
“當時在無名學校,南宮透很優秀,是我知心相交的朋友,難得的朋友。無名學校裡也有另一個人,與他一樣優秀,不,確切的來說,也許,某些方面他的理論、手段,與意識,比南宮透還要超前優秀的多,這個人,叫做白蘭度。在無名學校裡,他們兩個,都是作為百年難遇的奇才培養,而他們兩個之間,又有著微妙的相知和敵對的關係。相知,是因為彼此間能力相當,可以互相懂得。敵對,是因無名天生必須競爭的制度,和……一個女人。當初那場黑恐發動那場暴動時,因第十監獄管理不嚴而起,卻也與白蘭度有很大關係,所以,南宮透才如此昭彰憤怒,當時不惜毀滅全部也要參與這場戰爭只為救我……”
簡緩緩說著,不再細言,將眼睛落到小魚臉上,“從前的事,只說到這裡吧,只是小魚,我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簡靜靜看著她,表情很淡泊。
訴說時,嘴角微微浮動,平凡的臉面上,帶著安然如素的神態。
小魚這一刻,望著,忽然懂了簡對自己陳述從前時會省去許多情節,簡單陳述的原因。
因為,那個女人,是簡。
如她所猜,正如自己第一次看到簡,心中所擔憂害怕和揣測預感的一樣……南宮透失去的那份記憶裡,最重要的人,和愛上自己的原因,全都是……因為簡。
因為簡。
三個字緩緩在心頭盪漾,小魚靠著輪椅的背脊,緩緩,頹了下去———
幹嘛,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幹嘛,要自尋煩惱?
幹嘛,要自討苦吃?
得來的,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換來的,只有心頭莫名陣陣傳來的痛。
她曾經,所有卑微的猜測,都是對的。
343曾經的黑貓(金牌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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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呆呆看著簡的臉面,驀然扯痛,痛了好久,才努力能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麼那位與多年前戰爭有關的白蘭度,他現在再哪裡?”
“黑恐。”
簡答的簡潔,清楚,“我會做出入黑恐、保護你,介而保護自己這種孤注一擲的決定,絕大部分原因,其實是因為白蘭度。”
“你……”聽到她的話,小魚有些詫異,她抬眼,看簡,有些遲疑的出語,“你和那位白蘭度……”
“我,愛他。”
三字,毫無遲疑。
簡的眼中所投射出的光,在提出白蘭度三個字時,那般是璀璨,耀眼。
她,愛他。
這樣的表情,與語氣,是小魚在與簡這麼多次接觸後,第一次見。
她,確實愛白蘭度。至少,這樣的表情與語氣,在簡提及南宮透時,從沒出現過。
小魚確切了這一點,心中開始錯愕了,這一刻,才知道自己錯了,自己心中意會猜測的,甚至有些離譜。
她一直以為,那個叫做白蘭度的男人,是簡與南宮透之間的配角與阻礙。
現在才清楚,原來,在那個曾經的年代,屬於簡,屬於南宮透的那個歲月……
她一向無所不能,魅力超群的透大人,也做過,別人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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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一切,就解釋通了。
簡總是避及談論她曾經與南宮透相處的種種細節,她掩飾身份去接觸和幫助南宮透的原因,她受極迫害和危險,也要這麼多年待在黑恐的原因……
一切,都變的極其清晰。小魚,也想清了所有。
對簡來說,雖然黑貓,從前和南宮透,並沒有過多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