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士兵,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始互相調侃。儘管餓著肚子,儘管身上很冷,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剩下來的十個性格迥異的人是真正的堅定信念者。他們,是真的願意陪著牙走到最後的人。
牙笑了笑,點點頭。他也是隨之轉過頭來,繼續喝著手中的熱酒。
坐在他旁邊的辛迪看著他臉上那一抹淺淺的笑容,也是不由得笑了笑,說道:“方法簡單,但卻直接。沒有人能夠和自己的肚子對抗。而真正能夠對抗的人,則毫無意外地擁有強大的意志力。”
“不過,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意志強大,不代表不能摧毀,再繼續這樣餓下去,應該就快完了吧?”
對此,牙則是點點頭。他知道,該是時候做些什麼了。不過在那些士兵互相吹牛調侃,烤著火的時候,牙還有其他一件事情需要處理。當下,他站了起來,來到蠻族所坐的位置上。
他在冬對面的座位上坐下,看著面前這個小男孩。而原本忙於應付旁邊小蠻的冬,現在卻是猛地打了個激淋,雙目直視著牙。
“………………你想幹什麼。”
牙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稍稍翻轉了一下,喝了下去。溫暖的酒水暖和著他的胃。不過比起冬現在桌子上的那一桌精美食物,顯然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個女孩子對你很好。”
牙所指的,自然是旁邊死黏著冬的小蠻。這個可愛的蠻族女孩在這三個月中也在學習人類的語言,似乎聽明白了牙所說的“女孩”“好”這兩個單詞,轉過頭,用一種比較生疏的口吻說了聲“謝?謝!”
冬哼了一聲,說道:“那又怎麼樣?您是不是忘了?當年您被魔族的那個小丑在那個小鎮上戲耍。在最後一刻,原本您可以救下所有人的。就是因為她將我打昏,從而導致那個小鎮幾千人全部被炸死。現在,您反而過來說這個魔族的石頭妖女對我很好?”
小蠻雖然聽不太懂冬究竟在說什麼,但是從那種口吻和語氣之中,她似乎也猜到了冬絕對沒有給自己任何的好話。但不知道具體事情的她也只能沉默,同時,用一雙有些幽怨的眼神看著冬。
冬瞥了小蠻一眼,直接冷冰冰地推開她,說道:“(蠻族語)別這樣看著我。別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裝可憐。我不吃這一套。”
小蠻立刻就想要發作!身為從小到大一直被族人嚴加保護的唯一大小姐,她何時遭受過這樣的眼色?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發作出來。而是繼續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牙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由得說道:“你別這樣對她。或許以前她是做過許許多多的錯事。但是,這並不代表一旦做錯事之後就不能再去做好事。非黑既白?這樣的道理未免也太過簡單。”
冬哼了一聲,隨手甩開小蠻輕輕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大聲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原諒她嗎?原諒曾經害死了許多無辜者的她?就和原諒你害死了柑橘,然後想要將我們所有人都獻祭用來封印一樣?非黑既白。這個道理可是你曾經教給我的。不過現在也對,您已經墮落了,成為了惡魔的使者。揮舞著手中的黑炎之力。為了混淆視聽,你當然會說非黑既白這種話。我還能說什麼呢?你是老師,你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
對於牙,冬表現的始終都是十分的反感。這樣的反感讓牙有些心酸,也讓他覺得十分的愧疚。
就連那頭一直趴在冬的腦袋上盯著自己的肥龍,現在也是表現出無話可說的模樣。似乎已經註定讓這個故事陷入僵局了。
“不管怎麼說,也不管你怎麼看我。”
良久之後,牙終於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雙眼嚴肅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孩,緩緩道——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很多事情對不起你,但是你也要仔細想一想,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