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條主力艦隻。頓時,幾乎每一條艦船都中了招。
有的風帆被擊中,撕扯出一個巨大的口子、孔洞,強勁的海風從孔洞之中穿過。有的帆索被高速飛行的鐵鏈割斷,風帆無聲的萎落在甲板上,更有一枚炮彈將一個在橫檣上站立的水手攔腰截斷,鮮血和碎肉淋了甲板的人們一頭一身!
“統領!我們的船隻都有被擊中的風帆!”
“大小姐!怎麼辦?!”
聽著軍官們焦急的呼喊,看著從桅杆上黯然飄落的風帆,本來已經惱怒至極的李華梅,突然不怒反笑,白皙的臉蛋上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
“施郎,你果然是好樣的!到底是我南中水師學堂出來的!”
一旁的阿吉和傲蕾一蘭有些瞠目,人家把咱們打的都成這樣了,您還有心思誇獎他?
“咱今天就給你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正在發愁如何把你的硬帆破掉呢!你給我出主意了!”李華梅俏臉上霎時如同籠罩上了一層寒霜。
“各艦注意,全數換鏈彈!給我瞄準了施郎船隊的風帆打!看誰更怕鏈彈!”
“收緊風帆,側面對敵!全艦開炮!”
半空中鏈彈往來交錯,奮力的在對方的船帆、桅杆、索具上製造著麻煩,不時的有索具被鏈彈割斷,垂頭喪氣的耷拉下來一根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粗大纜繩,橫檣上,偶爾會傳來一聲短暫而淒厲的慘叫聲。那是有水手不幸被鏈彈擊中,跟著便是一陣零星的血雨飄落頭頂。
但是,鏈彈對於軟帆的殺傷力是巨大的,對於有桐油泡過的撐條作為骨架的硬帆來說。卻是殺傷力有限。撐條將鏈彈帶給風帆的損失降到了最低。
但是,在面臨著**條巨大的(相對於大青頭這種福船的改進型而言。五級艦就是巨大的船隻了。)炮船迴圈往復不停的用炮火發射密不透風的鏈彈,施郎的船隊也漸漸有些支撐不住。
看看對面的船上主桅、前桅、後桅上的帆大多已經殘破不堪,算得上喪失了動力,施郎不由得心花怒放。
“傳我將令!各艦。。。。。。”
“是不是上前去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一名軍官興奮的湊到了施郎面前。儘管他的官職要比施郎高出不少,但是,如今傻子都看得出,施郎在福建水師當中的地位。更何況,鄭森、鄭芝豹在帶著紅毛船和福船撤回東山島之前,將鄭芝龍的寶劍印信都交給了他?
“我說了嗎?”施郎橫了那人一眼,“打旗語。命令各艦,拉開與南粵軍的距離,準備撤退!”
“大郎!”情急之下,那軍官叫著施郎的小名。“如今我們佔上風,幹嘛要撤?”
施郎也懶得同這人多做口舌之辯,只是將背上揹著的寶劍取在手中,眾人見了,也只得悻悻的各自去執行命令。
施郎的大青頭船隊趁著驟然間加強的一陣北風,努力控制著船隻緩緩的向東退卻,一半是真實的,一半帶有些示弱,船隊向東行駛的速度卻並不快,便是李華梅手下的這些軟帆船逆風行駛也能夠追得上。
起初,見到施郎的船隊向東緩緩的交替掩護著撤出戰場,李華梅手下的艦長們還短暫的高興了一下,打來旗語詢問,“是否可以追擊?”
但是,華梅從施郎退卻的隊形當中卻嗅到了一絲危險和陰謀的味道。
“他把受傷嚴重的船都放在了前面,尚有戰鬥力的船隻都在後面壓陣,而且有幾面帆是他故意落下去的。並不是被我軍擊毀了他的風帆!這廝是佯裝敗退,打算給我玩一個拖刀計!”
施郎忘記了。李華梅不僅僅是在水師學堂讀書,她還有一個私塾先生教授她海上的各種鬼域伎倆。
這人就是連鄭芝龍見了都要叫一聲六哥的張小虎。
這些年,李華梅總是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