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全都送到越秀山去!公爺賞錢!”地保林大老爺也是腆胸疊肚的對著一群搭棚的工匠們指手畫腳。
拜公爺所賜,他這個不入流的地方小人物,如今大小也算是個官。每月可以到衙門去領自己的一份薪俸,還有米貼等津貼。做得好的話,一樣可以升官,雖然不敢奢望當上首縣的知縣大老爺,但是管上附近的幾個街坊,當上一個所謂的管理員,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越秀山。
妝點的富麗無邊的越秀樓,此時便是施琅和李華梅的新房所在。新房內紅燭高燒。李華梅一身黑色皮衣,手中高舉著一根打馬皮鞭,對著眼前戰戰兢兢的施琅發出陣陣的獰笑聲,“哇咔咔咔!”
(蠟燭?皮衣?皮鞭?這個情景看上去很是眼熟啊!停!停!劇本拿錯了!那是隔壁的!不知道眼下在嚴打?!)
施琅的洞房花燭夜,人生小登科之時到底是如何一番景象,是旖旎繾綣的溫柔風光,還是被李華梅這頭緋翅虎收拾的服服帖帖,從此閨閣之中亦是如同軍營一般。只怕只有他二人知曉了。
這一番洞房景象,大家不妨充分展開想象。
不過,三日之後,依舊是在越秀山,已然是花信少婦裝扮的李華梅,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一般。傲然出現在了南粵軍的檢討大會會場。身旁與她牽手並立而行的,正是她的夫婿施琅。
有那好事之人仔細的在施琅頭上臉上手腳等處不住打量,卻也不曾發現被李華梅荼毒肆虐過的痕跡,未免有些失望。
這次大會,乃是李守漢在回程的路途之中便決定要開的。為的便是要仔細檢討一番塔山、山東等處作戰失利的原因,好生找尋一下此番北上勤王過程之中的利弊得失。
否則,那幾千陣亡、傷殘的兄弟豈不是白白的流血犧牲了?
“老子又不是**,記吃不記打。總是在別人同一種戰術面前把成千上萬的軍隊丟進去!”
這是李守漢在無人時的喃喃自語。
會場外,數百個來自水陸兩軍各部的將領、軍官、普通士兵。整整齊齊的依照著各自所屬部佇列隊等候點卯入場。
“見過大姐,見過姐夫。”正當施琅與李華梅夫妻二人習慣性的抬頭尋找各自的部屬時,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從身旁傳來,令二人有些措不及防。
定睛望去,正是李守漢的二女婿,鄭芝龍的長子,鄭森的便是。
鄭森卻不曾來得及參加施琅與李華梅的婚禮。
他和第一混成旅的旅長吳六奇都不曾參加。只因為婚禮籌備、舉行之時,這兩位前世的冤家對頭。卻被李守漢派了同一個差事,到臺灣去平定那裡的生番暴動。
這場遼東大戰。過程遠比歷史上的松錦大戰複雜得多,不但雙方的傷亡比歷史上要慘重得多,對於各自統帥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一次慘烈的考驗。戰局變化之複雜,各種突發情況之多,都是令人眼花繚亂。
但是,戰爭的結局卻是更是令人瞠目結舌啞口無言。黃太吉這裡傷亡慘重。繳獲之物也只能勉強填補一下損失,尚且不知道能否補足損失。不但嫡系部隊兩黃旗和正藍旗損失慘重,一直被他視為心腹大患的兩白旗勢力卻乘勢而起,他心愛的宸妃還被馬科給搞死了。如此連番不絕的沉重打擊,換了誰。誰受得了?何況他這個原本就是嚴重的心腦血管疾病患者呢?於是,黃太吉病倒了。
在北京城中的朱由檢同學一樣的情形。同樣的絕望、失望,一連串的打擊把這個從登基伊始便在眾多文臣賢人的簇擁之下,打算做一個大明朝廷的英明賢君,搏一個青史留名,做大明的中興之主。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則是比中原各地的饑民還要骨感。
連連的兵敗,從遼東到中原,連續幾個督師、總理級別的人物被俘、被殺,幾十萬軍隊一敗塗地,